吴够了不到两秒的时间思考，得了自己猜不许恣要什么的结论，于是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受到了大面积的肤接。

    吴够先前汗还没净，被许恣拉着暴走了一圈又有些气，但被一打岔，脸倒不像之前那样惨白，面颊上升起了丝丝鲜活的红。

    许恣不嫌脏地轻碰了吴够的脸，又握了握吴够的手，有些满意地了：“手还冷着，但脸已经起来了。”

    如果是在刚分组那会，李杨松或许会不顾及吴够在场直接问，然而这首歌的改编是吴够全权负责的。李杨松看着吴够为此一声不吭地熬了一个又一个通宵，最疲倦的时候，吴够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过。在某一个瞬间，李杨松看着吴够，觉得对方像是一只被迫封存在琥珀中的不知名昆虫。

    吴够潜意识里害怕关心，害怕问候，甚至在潜意识里对善意都心存畏惧。然而许恣冷静得一如既往，吴够被就影响着，生了些“不是什么大事”的镇定来。达十秒的对视后，许恣对吴够说：“闭。”

    许恣收回手，像是解决了问题一般甩了甩，又挲了一掌心，用一像是抱怨，又可能只是陈述的语气和吴够说：“你的睫蹭得我手心好啊。”

    许恣拉着吴够走得急促，一路上遇见好两组准备彩排的学员，打了不知多少招呼，几乎绕着整个场地走了一圈，才把吴够拉一间足够偏僻的洗手间，“砰”一声关上了隔间的门。

    被许恣拉着满场窜的时候，吴够那迷迷糊糊、不太清晰的大脑中曾经腾一空间去想许恣会和自己说什么。等两个人终于有了一个相对不受打扰的空间，许恣看着依旧和平时一样，没什么表。

    自顾不暇的彩排夜，他把他的手扣过，手指在那张温小嘴里翻搅着，对他说，舞台声音很响，你可以放心地叫来。

    整个洗手间除了他们两以外再没别人。许恣仍嫌不够，要和吴够挤在一间隔间里。四狭窄得站不第三个人，吴够却在这片压抑的空间里抓住了一丝不知缘起的安宁。

    持续的时间不短，相碰分的肤仿佛于开着地的房间中一般逐渐升温，又在过之前及时分离了开。吴够觉自己睛被遮住了，听到许恣对他说：“可以睁了”，于是乖乖地睁开了。

    “吴够和许恣不在，我先说我们刚刚彩排的时候我看到的些问题吧，”陆杳拍拍手，冲他们了一个令人心安的笑：“有我在呢，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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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像上次那样，你觉得张的话，就看我，这次我也在台上，找起来总比上次要容易吧。”

    明天就要上台了，如果吴够克服不了的话，他们的表演要怎么办。

    挡住睛的手移开，许恣占据着吴够的全视线。

    所以他最后什么都没能说。

话的状态，显然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