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歌房中，哀嚎声音调得几乎要掀了天板。

    镜拉远，季迎风和陆杳分立于舞台两侧，遥遥相对。陆杳手中的琴弓仿佛有生命般在琴弦上翩然起舞，季迎风话筒微微拉远，音不似初评级时那样气势汹涌，却是平添柔意，和小提琴声完。

    陆杳嘴角噙着笑意，不动声地扒开了季迎风的手：“不，你可以。”

    “臣妾不到啊！”季迎风抹了把不存在的泪，一把抱住了陆杳的胳膊：“杳哥，救救孩，这个part还是你来吧！”

    吴够神瞧了些张，但走位却再没有糊。接连两次零失误地变化了队形后，吴够视死如归地举起了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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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还算不错。

    何知尧摇：“他没说过他还会这样理声线。”

    他们的耳返中传来了吴够的歌声。

    舞台中心的光四溅了开，照亮了其余的人。许恣吴够、林朗言叶、季迎风李杨松成对站着，齐齐朝着观众席，神各不相同，却是除了许恣和吴够，都带着几分似笑非笑。

    季迎风哽了哽，又抓着陆杳的手晃直：“那杳哥你来嘛，调你上得去，而且刚刚演示的时候，你不就唱得很好吗？”

    两周前——

    第一次彩排的时候吴够正是在这里差没跟上，言叶张得几乎屏住了呼。

    一缕纯白的光打在舞台中央。陆杳举起话筒，一张，好像经由电话线理过的沙哑声就低低地弥漫开来，一句“你想不想吻一吻”缱绻得像是人间的低语呢喃，听得人疙瘩掉了一地。

    陆杳反问

    “小提琴——”后台群众叽哩哇啦地大叫声。

    原曲中那段激震撼的间奏被陆杳以小提琴现场的形式呈现了来，许恣、言叶和李杨松重重抓住吴够、林朗和季迎风的衣领，又被三人伸手推开，同时变换队形。第二遍重复的时候，李杨松补替到C位，神凛冽矜骄，在一片惊叫声中转三周半。

    “我靠——”

    灯光一灭一明，再次亮起的时候，许恣等人半跪在地，围成圈型，站在中间的陆杳双脚并拢站立，形态优雅，在镜扫过来的瞬间会心一笑。

    音准没有问题，气息稳稳当当，言叶听着，腔和鼻尖中涨般漫上有些酸涩的意。仿佛淌在四肢百骸的血都在那一刻翻涌，持续升温。

    后台观看席爆发一众尖叫。

    “余述我还算认识，歌曲的改编，舞蹈的编排，舞台的呈现，他一个人就能包揽全。要和他比，必须要有一个足够亮的killing part。”

    魏桐先念了接来要表演的节目名，再是依次报了表演者的名字。余述一行人和魏桐都退到了一边，舞台上只留陆杳7人，灯光暗了来。

    众人都看着观众，唯独许恣和吴够视线没跟上镜。吴够看着仿若光芒万丈加的许恣，对方视线没在他上，却不动声地扬了扬嘴角。

    何知尧猛地站了起：“他在用人声去和琴的声音！”

    连余述组，一共十几个人，一起登上了舞台，沐浴在舞台灯光中，受在层层翻涌而来的，像海浪一样汹涌的呼。许恣背在后的那只手碰了碰吴够的背。

    初评级和陆杳一队的洪天一怔，扭去问何知尧：“杳哥声线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