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队员也陆续拥了上来，一层一层地贴住了他和许恣。陆杳在最外圈，以一类似于保护者的姿态挨个拍了拍他们，对他们说：“你们得非常。”

    吴够在拥抱的最中心，被后来抱上来的人挤得鼻尖撞在许恣上，几乎不过气来。直到那密不透风的窒息逐渐褪去，他才终于重新看清了周遭。

    陆杳在余述在握手谈些什么，林朗和言叶朝观众席小啄米般挥着手，季迎风圈红通通的，里面好像是有潋滟光，李杨松在季迎风旁边，细看来似乎也不是那么端着。

    吴够最后看向了一直站在自己侧的许恣。在他看向许恣的瞬间，对方若有所地转了过来。两人定定地对视了或许有三秒，许恣又伸了手，绕过吴够的肩，抓了抓他的胳膊。

    明明知了结果，对此也并没有多么不甘，然而于自己也说不个所以然的奇妙心理，吴够鬼使神差地抬问他：“是他们赢了吗？”

    台上台吵吵嚷嚷，吴够这一句问得几乎到了喊的程度。许恣没有刻意加大嗓门，但也许是胳膊上的抓力迷惑了吴够的官，他看着许恣，觉得对方回他时也透着使劲的味。

    “是他们得票数比我们多。”许恣双手都抓住了吴够的胳膊，离近了对他这样说。

    所有练习生登台的时候，吴够又一次受到了彩排时的闷和窒息。然而因为他被包围着，分到的视线没有那么多，那不适也就没有那么烈。吴够随大地鞠了躬，回到后台。排队上大车时吴够还没什么觉，直到接近训练基地，肩上陡然一沉，是不知什么时候睡着、歪到他肩上也不见转醒的许恣。

    车厢灯都灭着，黄的路灯从没拉严实的隙里漏了来，照在许恣脸上，双中间的亮片也随着光一闪一闪。偏偏当事人睡得安安稳稳，连呼都透着一实属难遇的乖巧，让吴够清楚明白地意识到了他的疲倦。

    再怎么不显于，许恣也不过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生，也是一次实打实地经历了若次的通宵和更多次数的熬夜，会觉得累。大车一砸夜里，在空空的路上平稳行驶，像是朝着昼夜替，曦光破晓的方向没有终地前行。

    吴够曾经是一个和“娱乐圈”完全沾不上边的人，来到这个节目纯属机缘巧合，大家都有的第一次公演过后，他应该很快就要于和许恣他们说再见。到那个时候，他又将回到自己最舒适的地方，往后也不会再和这个圈有什么集。他或许会把这段经历写成歌或画pv，又或许不会，这些都是以后的事。现在他能确定的，自己应该不会太轻易地忘了这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