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他犹豫之后还是怕时机不合适。

    吴够永远不知什么时候算是“合适”，说什么程度的话才不算越界，因此担心错所以脆什么都不说，虽然不能有什么，但至少能保证安全。

    然而许恣的现在他密不透风的防御系统中打开了一。如果说吴够在这方面天生bug，许恣就是能够修复一切bug的外挂，无需刻意钻研就能看透许多即使吴够想破脑袋有不了定论的事。

    “你有没有觉得杨松没之前那么自信了，”吴够试着和许恣一样用气声说话：“他的排名不是还靠前的，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他才不是因为觉得自己舞不好才不自信的，”许恣说：“只是有些迷茫吧。”

    “实际上，我们这一百来个人里，真正确定自己想要什么的不会超过10个人。”

    选秀节目最引人的地方在于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们勇敢追逐自己的梦想。许恣和这么一百个人朝夕相，和吴够说这个话并没有半质疑他们梦想真伪的意思。然而“梦想”这个词浩瀚如苍穹宇宙，往往不是现实能装得的。

    拍戏能名，唱歌能名，舞也能名。

    在舞台上的舞是舞，没有观众的舞也是。

    年少气盛的青年或许想红，想被人看到，但是怎样的方式完成却未可知。李杨松或许舞，但更一些，究竟是无需观众，无需舞台的，无需鲜掌声的舞蹈本，还是每一滴汗都能在聚光灯的照耀闪闪发光的舞蹈，他自己或许尚未有一个足够明确的答案，甚至在未来的短时间也不会有。

    “其实很正常，这本来就是不容易想通的事。”许恣语气淡淡地说：“不考虑余述他们那天生吃这碗饭的，我们这才是少数人。”

    就像吴够，如果他没成团，节目结束后基本也不会再在这个行业。他不像余述他们是天生的舞台王者，却同样清楚地知自己未来要什么。

    吴够沉默了片刻，忽然有些心虚：“虽然……但其实……怎么说……”

    吴够犹犹豫豫，最后还是说完了整句话：“我以后应该不会全职的p主。”

    许恣一怔，难得觉得有些意外。

    “p主太不稳定了，能稳定收的也就几个，”吴够自知这话听着市侩又小家气，但却不想在许恣面前撒谎：“我想挣钱，但我觉得我也挣不了什么大钱，所以至少要找个收稳定的工作。”

    许恣认真听着，顺着吴够的话：“嗯，你看你其实很明确自己想要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