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许恣挑的这个地方连景区都不是，只是托人打听附近乡有没有什么可以逛逛的地方后凭名字选的地。顺着唯一的一条小路，没几米便看到了一个大开着的门。

恣门买，却没想到许恣歪歪脑袋，用类似商量地语气问他：“我让人送过来可以吗？”

    吴够没说话，但这反应已经足以证明他的抗拒。不过是几秒的功夫，许恣心便反复动摇了好几次。

    也许是因为他心思，无端从许恣的语气中听来了些与他本人不符的小心。但不是不是他的错觉，没有他就没有那么多事却是板上钉钉。

    吴够并不知，在他心思九曲百转着心酸时，许恣也远不如平常那样笃定。

    吴够的家乡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许恣之前从没听过它的名字，连去哪儿都是临时决定。尽如此，吴够第二天看到地车库的车时，还是当场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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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恣已经坐上了驾驶座，见吴够半天没反应，又了车，把他送上副驾驶，在吴够反应过来之前替他系好安全带，这才重新回到位置上，换挡发车。

    “要不算了吧”这样的念一旦萌生便盘旋在许恣脑中，像山谷里的回音，久久不散。等吴够终于抬起，目光相接的那一瞬，两人同时开。

    吴够手指拂过安全带，这才反应过来，地问他：“你开车啊？”

    “不然呢？许叔已经回去了啊。”许恣设好目的地，动作熟络地打方向盘：“我开车平还可以，你睡一觉醒，到了我叫你。”

    “就去乡人不多的地方走走。”

    虽然不如古装剧中的那样气派，但看着也绝不是普通人家会有的样。

    “这是许家大院，到现在已经几百年了。”

    许恣意识地想推脱，可一见吴够努力冲他笑了笑，便什么也说不来了。

    吴够愣了一，克制地了。

    “算了。”

    “那就去吧。”

    许恣于是打了通电话，雷厉风行地代好事，挂断电话，看向吴够：“我第一次来你老家，明天和我去走走好不好？”

    这是一个废旧的宅院，天井正中间有个蓄满了的青缸，正对着一个戏台，旁边的楼梯堆满了桌椅，上面落着厚厚一层积灰，看着是许久没人使用的样。

    从吴够退赛到总决赛结束，许恣一边准备演一边了解事原委。成团夜前夕他才调查到吴够躲着的地，见到吴够以后说的每一句话也没经过事先排练。吴够是他四平八稳的二十年中最大的不确定因素。他从没有如此谨慎去揣对方每一句话里不于表层的意义，又如此不确定地据他的猜想去字斟句酌地组织自己的措辞。

    忽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吴够脸

    许恣所说的“还可以”显然是有些自谦，在完全陌生，全靠导航的环境，他开得绝对算得上四平八稳。开乡地区后有相当一大分都是盘山公路，九曲十八弯的看着就有些吓人，许恣也半没怯，稳得像是在走速公路。吴够没睡着，但两人一路上也没说什么，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短暂得像是只有十几分钟。问了一次路后两分钟，许恣便成功找到了目的地。

    吴够低着，慢慢地听许恣着，忍了那鼻酸。

    “许叔明天就回去，就我们两个，没别人。”许恣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