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空，也蓄满了不甘愿。

    可惜柯为不看他。垂着，上睫叠在一起，变成一条弯弯的弧线。说是苦笑也谈不上，低低地从咙里翻一句“可以啊”，把药膏扔到严峒手里，往床上一趴。

    “我听说了，你的志愿被人改了…暑假的时候，你肯定也很伤心！我只顾着我自己，我开始…我开始还恨你，怪你不来找我，…对不起，柯为，我什么都不知…你能不能，能不能原谅我啊？我们别冷战了，你别、别不理我…”

    像郑小知。

    再读一年就再读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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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气未消，课间之后，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虚。柯为杯里的两见底，不想排队去打，就趴在桌上闷着。被人敲了敲肩膀抬起，嘴都沤红了，又又渴。

    有时候机会也是一个坎，抓住了，过去，心就不积尘垢，没抓住就成了午夜梦回时一个大的空。

    “我…我喝了…我记得你不去接，今天这么…我…”

    他想说严峒得他疼，想说他觉得未来越来越，慢慢落来，全都压在他的肩上，想说他持不去。剥离了那层安全的保护，他惶恐至极。他还想问他的那些秘密都是如何传去。

    是同恋…

    疼得睡不着，浑发虚。额抵在玻璃上，用余光打量玻璃上的倒影。

    还有，谁恨他，恨到需要剥夺了他改变人生的希望。

    指引着柯为向教室门看，班级和班级之间有着天然的结界，少年们恪守着某绝不逾矩的尊重。

    “不用，谢谢。”

    他很想说什么，牙鼓鼓地发胀，咬了咬牙，又把话都吞去。

    想完了又摆摆，害怕自己贪心生妄念。

    是同恋就是同恋。

    没有什么特别的味。

    完了，上了药，依旧爬起来烟。

    “你喝了吗？”

    掐灭了烟，在严峒角了。

    柯为叫得很小心，耐不住了才咬着牙透一哼气。窗边堆起昏黄的灯光和雾气，腰间落满汗，把床单。他的睫也是的，抬手去把汗掉，洇了一手，很不舒服。

    哭得噎起来，柯为纸巾，瞥了一远的严峒，犹

    “怎么了？”

    他以为是严峒，接了冰朝门外走去。

    他的志愿空，有谁受益？

    29

    然而拐角匿着的却是他低着的前女友。

    仿佛昨日重现，严峒现在了走廊拐角，手里也拿着一瓶。

    然而女生忽然凑上来，用着亲昵而狡黠的语气：“不是我买的！”

    “柯为…”两个字，圈一红，清清亮亮的泪珠弹来，惹人怜。她比从前忧郁，柯为把递给她，轻轻皱眉。

    再读一年…

    “柯为，喝不喝？”说话的同时一弯笑就挂上了嘴角，睛也弯，笑眯眯地甜。带着冰碴的矿泉递到他前。

    他是复读生，班上的人还没有认全，前的女生短发圆脸，浑的活泛倒使他到熟悉。

    少年面相，如刀锋，眉心若蹙，带着一天真和偏执。

    严峒的手指忽然搐了一。

   “柯为，”严峒住门板，神严肃，“我想照顾你。我不会问你要机会，你总是拒人于千里，谁也不接受。我是告诉你，我要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