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嫖病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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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你，”叶萱站在谢琰面前，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的弱，“求你放我走。”

    那一瞬间，谢琰脸上的神甚至让叶萱以为他哭了。那是一叶萱无法形容的绪，平静压抑着疯狂，崩溃里掩藏着凄惶，但他其实只是面无表的站在那里。过了许久，叶萱听到他低哑的声音。

    “我答应过你，以后不会再杀人了。”他突然说，叶萱以为他要像之前那样乞求自己，用许诺来挽留，但他什么都没再说了，既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苦苦哀求。就好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稻草落来，他终于接受了这个早已预料到的结果。

    殿门在叶萱面前慢慢关闭，谢琰转过，玄的背影缓缓坠黑暗中，如同一座石雕，平静又绝望地迎接光明消失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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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睡梦中醒来，叶萱坐在床上，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发呆。

    回到沧澜派两月有余，她还是每晚都会梦到那一幕。她的状况因为被囚禁的那段经历变得很差，不得不依靠大量的睡眠和定来调养。但不她是清醒的还是熟睡的，那个绝望的背影始终萦绕在她的脑海里，日日夜夜、难分难舍。

    她叹了气，随手拿起大氅披在肩上，信步走了屋。屋外是明媚的光，正是初夏时节，空气里飘的满是绿的清气息，叶萱站在树荫，却觉得那光亮得刺。魏婉婉走这座安静的院落，恰看到叶萱抬手挡住前额，金辉洒落而，将那只白皙到病弱的纤手映照得几近透明，而那乌发披散的人儿便如同一个致的瓷娃娃，单薄得似乎风一就会碎掉。这样的叶萱，哪里还有从前洒然恣肆的风姿。

    魏婉婉不由心中酸楚，但还是打起神走过去：“师叔，陈师兄醒了，他想见你。”

    陈枫受了极为严重的伤，叶萱带着他一起返回沧澜派后，他就一直于昏迷之中，直到昨晚才苏醒。他在天衍教潜伏了几百年，谢琰还没有拜天衍教之前，他就已经被明微君安去了。其实谢琰本就不该放他离开，他知太多天衍教的秘闻，一旦这些秘密被门利用，必定会对天衍教造成大打击。但那时候的谢琰，哪里还会在意陈枫呢。

    他已然绝望到了极吧，想到这里，叶萱的心便又开始钝痛起来，仿佛有一把刀，那刀并不锋利，只是缓慢地割着她的血，每一刀都割不断，才会让她无时无刻都在痛。

    陈枫见叶萱来了，原本虚弱地斜倚在引枕，忙想坐起来见礼。叶萱伸手制止了他，又示意魏婉婉把门关上。既然陈枫指名要见她，想必是有什么要的话要说。

    “君恕晚辈无礼了，”陈枫笑了笑，虽说他是因为叶萱才会受重伤，但若没有叶萱，他这提心吊胆的细作生涯也不知要持续到何年何月，陈枫心中对叶萱颇为激，他醒来之后，辗转了大半夜，定决心要将关于谢琰的一件事告诉叶萱。“君可知，天衍教的每一任掌门，为何都滥杀无辜。”他也不卖关，开门见山。

    叶萱一愣：“中人，谁不残忍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