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而低沉的两个字，妙丹青的话戛然而止，苏看了一那奇怪的客人，还没有所想法，对方忽然猛地停动作，抬往苏这个方向望过来。

    苏轻挑了一眉。

    一瞬间，苏觉得有两锐利的目光化为利箭，直直戳在自己上，男人盯着苏看了半晌，才收回视线，一言不发地带人离去。

    小伙计一拍大，怒：“他当场命人把画烧了！说咱们掌柜画技陋，简直不堪目！”

    “咱们掌柜心里苦啊，这这，都呕心沥血画了两幅，哪还有不用心的？”

    他也很好奇闻名天的妙丹青手里“画技陋”的人像画究竟是什么模样，苏自诩见多识广，也许能帮他看问题。

    小伙计苦兮兮：“掌柜说接不了这画，把银原原本本退回了给那位客人，结果对方还是个不讲理的，直言他不要钱，只要画。这不，今日已经是第三幅了。”

    “您是不知呐，一年前来了个怪人，指名姓要咱们掌柜为他一幅画，价达万金。有这等好事，掌柜哪有不应的？辛辛苦苦作画两月，呈予那位客人，你猜怎么着？”

    小伙计也跟着叹了一气，忿忿不平地把画卷递给苏：“公，您看看，咱们掌柜究竟是哪里画得不好了？值得他几次三番地刁难？”

    而走在前面的几个人都着帷帽，看不清样貌，只见最前一人形大，周气势沉默而冰冷，妙丹青追在他后说：“公，我真的无能为力，求您……”

    妙丹青魂不守舍，把画卷往小伙计手上一，叹一声，垂首回屋去了。

    苏：“妙丹青乃是京城名士，怎会有不识风雅的人来特意为难他？”

    两人正说着话，隔帘忽然被人一掀，几人大步走了来，后还跟着个愁眉苦脸的中年男人，苏看他怀里抱着画卷，猜测这应是书铺掌柜妙丹青。

    小伙计神越发不满，嘴上也没个把门的，见苏人得好看，说话又温柔，不自觉地朝他诉苦：

    苏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摇：“似乎并不顺遂。”

    苏已经猜到了后续：“又不成？”

    苏瞥了瞥男人离去的背影，对那萦绕不去的熟悉心存疑惑，转过又见妙丹青抱着画卷站在原地，一脸灰败绝望。

    小伙计自然也听见了里面的动静，一脸忿忿，见苏神疑惑地看向他，便压低了嗓音：“您别听了，是位难伺候的客人，专程来为难咱们掌柜的呢。”

了两圈，忽然听见隔帘的室里有人声传来，隐约夹杂着惶恐的哀求。

    苏讶异地表示了他的疑问：“竟这般暴躁？”

    男人脚步一顿，没有回，只低声：“再画。”

    这人果然奇怪。

    苏想了想，觉得这行事作风倒像一个人。

    “何止不成！”小伙计说：“那人说，如果掌柜再敢画成这样，他就要让人把咱们的店给拆了！”

    苏接过画卷，随手展开，漫不经心地扫了一。

    “可不是，”小伙计越说越起劲，像是要把无发的怒火通通来，“掌柜以为是自己之过，于是答应那客人重画一幅，这次画了整整四个月。”

    苏学着他的模样，微微倾了，语气轻轻：“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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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想了想，上前对他：“可否借先生此画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