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的麻绳蹭过细的肤，带来细微的疼，苏好脾气地问他们：“几位大哥，待会谁来审我啊？”

    狱卒们对视了一，一人恶声恶气：

    “哟，还镇定的啊，你就甭谁来审你了，谁审你都得吃苦！了咱们这天牢的门啊，就别想好好地用走去！”

    苏说：“那坐轿被人抬去也不是不行。”

    “……”狱卒闻言瞪大睛，一边狠狠地把绳绑了，怒：“不识好歹的家伙！待会有得你受的，留着力气叫吧！还在这逞能。”

    苏无辜地和他对视片刻，狱卒翻了个白，把人绑好之后径直去了，留苏一个人在刑房里。

    苏倒是乐得清闲，除了被绑着不太舒服，但没有其他人来扰他，确实舒适多了。

    他抬看了看天牢，那边安安静静，间断隐约有人的惨叫声传过来，气氛森森的，很瘆人。

    在这样的境，为鲜少门的方雪阑，苏觉得自己，要不要表现得稍微害怕一？

    *

    越晟来到天牢里的时候，苏已经被关了快两个时辰。

    听见脚步声停在自己跟前，苏才微微抬起看过去，越晟一见他的脸，就蹙起了眉。

    失血般苍白，尾却蕴着薄薄的红，像是哭过似的。

    方雪阑即使是不好，但短短两个时辰，这副样也未免太凄惨了一。

    越晟没有声，只扫了周围战战兢兢的狱卒们一，这些人立即理解了他的意思，惊恐：“陛，我们没有对他用过私刑！可能是牢里寒气重……”

    越晟打断了他们的话，淡淡：“无事，总是要上刑的。”

    狱卒们缩缩脖，不敢说话了。

    这时，被绑在刑架上的苏忽然开了，他嗓音有些哑，低低弱弱的，语气却十分冷静：

    “陛，若是要审，趁我还清醒，赶问吧。”

    周围人看了他一，觉得这个病人是不是疯了，竟然还敢刺激越晟。

    但越晟没有如其他人所料一样发作，只说：“都去。”

    等闲杂人等都离开后，越晟踱步到炭盆旁边，伸手了一的烙铁，看着盆里蹦起的火星，说：“回答孤之前的问题。”

    苏压抑着咳了一声，轻声：“无话可答。”

    越晟皱眉看向他，苏却凝望着他手里的烙铁，语气柔和：“陛既然不想对我用刑，就不必这些样了，把我放来，或许还能得慢一些。”

    越晟手一，冷冷：“谁说孤不想对你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