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焦灼起来。

    苏觉得自己可能是中暑了。

    虽然初的天气，中暑实在有匪夷所思。但方雪阑的太过孱弱多病，这样一想也不稀奇。

    苏疼，在背上坐久了腰也酸，他向来活得顺风顺，众星捧月般过了这么多年，平日里甚少受过委屈。

    自从重生回到越晟边后，却怎么着都觉得不对味，总是有疑虑卡在心间。

    竟然还被当成自己的替……

    苏轻轻哼了一声，开：“我骑不动了。”

    越晟脸上没什么表，听见他说话，却立即回过来：“怎么？”

    苏：“疼。”

    越晟沉默半晌，问他：“孤带你骑？”

    苏像是发烧，哼唧了一会儿，越晟见他不回答，索自己伸手把人抱了过来，鞭一扬，的汗血飞快地往回跑去。

    苏将枕在他前，过了一会儿说：“颠得难受。”

    “……”越晟将速调整了一，努力使两人不再那么颠簸。

    苏安静了片刻，又：“陛。”

    越晟微微低看他：“嗯？”

    苏懒洋洋地掀了一，漂亮的瞳孔浅琉璃般剔透，尾的小痣浅淡，隐隐透着漫不经心的气，有一刹那，从某个角度看过去，越晟仿佛看见了曾经苏的影。

    “为什么对雪阑这么好？”苏问他。

    以越晟一贯的格，别说是把自己抱在怀里，估计人都倒在地上了，他也懒得看一。

    越晟没错过苏话里提到的方雪阑，他平视着前方，淡淡说：“不是。”

    不是方雪阑，也不是对方雪阑好。

    “陛还把我当成苏丞相吗？”苏语气懒散，似乎只是随提一句。

    越晟这回沉默得更久了一些，好半天才：“没有。”

    苏笑了一，问：“喜我？”

    越晟否认得很快：“不是。”

    苏叹了一气：“陛，你真是个矛盾的人。”

    若是别人对越晟说这句话，也许会被拖去砍，但越晟今日脾气奇的好，竟然回答了他：“孤也这样觉得。”

    两人走了一段距离，越晟发现苏没反应了，正想低看看人怎么样，的汗血却突然猛地一撅蹄，嘶叫了一声。

    越晟蹙眉，垂目看去，就见右前的蹄上被利割了一血痕。

    苏也被惊醒了，他坐直，往瞥了一，说：“今天跟着陛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