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苏仔细调查过傅乾的背景和武功路数，还有幸见过几次他用刀的时候，再次认来自然不难。

    然而作为“方雪阑”却肯定是不知的。

    傅乾皱眉：“净扯。你搅胡了这件事，那五王估计不会善罢甘休，你等着被越晟降罪吧。”

    苏不以为意：“我自会和他说。”

    傅乾不吭声了，垂着眸在拭他那把刀，刃锋利，明亮如镜，反的白光衬得他神冷淡，过了半晌后说：“你就不好奇，越晟为什么派我来？”

    苏奇怪地看了他一：“与我何？”

    越晟为什么让傅乾去杀诺，苏心里也有八九不离十的猜测。

    试探傅乾的忠心、将他推到突厥的对立面、如果傅乾与突厥有勾连，还可借机斩断他的后路……

    诸多理由，总能挑一个合适的。

    而越晟心思沉，苏也懒得去猜，说到底，他与傅乾的关系算不上好，前世是，今生也是，没必要对他解释太多。

    傅乾完了刀，收刀归鞘，他望着正要离开的苏，忽然开了：“方雪阑。”

    苏停住，转疑惑地看他。

    傅乾说：“我好像有认不你了。”

    苏笑了，月他容颜胜，比这园盛开的芍药还要艳丽几分，又带清冷从容的气质，恍如谪仙降世。

    “那是因为你神不好。”他轻飘飘地说。

    直到苏走远，傅乾才回过神来。

    他低叹了一气，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自言自语：“当初你要是这副模样，说不定我也……”

    尾音消散在空气中，傅乾摇摇，转回去了。

    *

    苏找到御书房的时候，越晟还在里面。

    许是因为傅乾行动失败的消息早就传给了他，越晟站在书架前，垂看着案上一幅疆域图，对苏的到来毫不意外。

    苏一门就：“诺来找过你了吗？”

    越晟将目光从疆域地图上移开，看着微微气的苏，淡漠：“孤已经派人去保护他了。”

    苏放了悬着的心。

    诺也不是个傻，如果在大殷皇发生了刺杀这么大的事，越晟却对他不闻不问，怎么想都是有鬼。

    “那就好，”苏说，“陛太冲动了……”

    越晟语气里听不绪：“你是笃定孤不会生你的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