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五王在我大殷的地盘上被行刺，孤的心如何好得起来？”

    楚璟：“五王并未受伤，陛也可安心了。”

    越晟：“孤自会还他一个公。”

    对上越晟面无表的脸庞，就算是善于揣人心的楚璟也难以看透他的想法，不由得试探着问：“西夏这次叨扰陛许久，也是时候要回去了……”

    这是见势不妙，准备回了西夏再打算，毕竟在大殷皇里，都是危机。

    越晟墨黑的眸平静地对上他的视线，开：“如今刺客还未抓到，国师这时候回西夏恐有不妥。”

    楚璟自笑了笑：“陛这是怀疑我们？西夏素来与邻为善，何时有过这样的举动……”

    越晟神未变：“一切等刑探查。”

    楚璟见他不吃，只好另寻路，他想了想，提起先前自己送的礼：“陛可还记得我送的月镜？”

    想起那面工巧，却绘着苏靡态的镜，越晟神一冷，杀心骤起。

    楚璟说：“那面镜本是匠工的试验之作，不清楚陛可否喜？”

    他在试探自己。越晟非常清楚。

    楚璟许是曾经察觉到了什么，对当年越晟和苏的关系有所猜测，只不过，他既然有心试探，便要承受带来的后果。

    越晟毫无笑意地勾起角：“孤……很喜。”

    楚璟笑：“陛对苏丞相，可谓至极，日月可鉴。”

    只是亵渎之更甚，敬之心难有。

    楚璟摇着扇，有些不以为然。

    曾经还以为越晟对苏有多么义重的，如今瞧来，也不过如此。

    看来西夏若是想从逝去的苏丞相上设局，怕是不成了。

    *

    诺带领使臣启程回突厥的这天，苏特意去送了送他。

    诺坐于上，突然俯，给苏的脖上系了个什么东西。

    “这是我们突厥的天祷符，”他说，神隐隐带着忧思，“本来是想把这个礼送给……你们苏丞相的。”

    苏低，看见那枚缠绕着红线的铜金符石，是一匹扬蹄的模样，工旷却神韵现，看得来很贵重。

    “我要回去了，方哥哥。”诺直起来，对着他说：“不知明年父汗愿不愿意放我来，不然我们明年还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