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晟离开定殿的时候，瞥了殿门方向一，果然见苏打开门，匆匆走，和廊的小太监说了两句什么，又远远地朝自己望过来。

    越晟把殿门砰地一关，力气之大震得上的细尘四散飞，人们鹌鹑般一动不敢动，唯恐被正在气上的暴君发现。

    苏不知这崽的妄想症是哪来的，开阻止越晟无休止的自责：“没有第二次。”

    越晟嗓音沙哑：“太傅，我曾经把你害死了一次。”

    苏：“我没……”

    积福忙不迭走过来，偷偷去瞧越晟的神，却惊异地发现天脸上并没有什么暴怒的表，反而似乎……还有郁闷。

    “……”

收拢心神，但语气还是低落：“若是太傅再抛我……”

    苏怔了一，茫然地望向他。

    “梦？”越晟明显不信：“那为何我与你梦见一样的经历？”

    积福低，惶恐不已：“才不敢。”

    越晟别开，不和苏对视。

    “不会。”苏这时切地会到何为自作孽不可活，试图努力抚开他心的霾：“陛，那也许只是一场梦。”

    顿了顿，他又说：“也许还有第二次。”

    积福：“啊？”

    *

    他本来以为……

    越晟打断他的话：“不要再说。”

    苏抿了一，不自然地别开视线，又有犹豫：“……其实是后来才知晓的，并非有意瞒你。太医曾说并无大碍，理来说应该……”

    “方雪阑患有心疾，”苏说，“陆太医告诉过我。不是你的错。”

    陆太医的确告诉过他方雪阑较寻常人弱一些，貌似还有些先天不足的心疾，但并没有太大影响，只要时服药，他至少还能活蹦很一段时间。

    “为何前几日的殿确有毒酒，为何楚璟会趁夜突重围消失无踪，为何定殿的人里会有小汤？”

    越晟倏然抬起，直直看着他：“你曾说陆太医瞧不究竟。”

    苏：“……”

    苏很有委屈，他坐在床边上，喃喃自语：“可是明明就没有什么问题啊……”

    “还有，”他站在廊负着手，面无表，“让每一个伺候的人都告诉苏丞相——孤很生气。”

    外面光正好，越晟对着阶洁白的积雪沉思了半晌，突然开：“去把孤的被褥搬来。”

    越晟冷冷：“丞相冒犯了孤，孤这段时间都不想再见到他。”

    越晟霍然转，垂在侧的手攥成拳：“太傅，你又骗我。”

    以为是上天眷顾自己，

    ……还不让他把话说完。

    他的太傅原来是个撒谎的骗，若不是今日恰好说到这个话题，越晟竟不知苏之所以能穿回来，是三年后心疾发作的缘故。

    苏张了张，刚要认错，就见越晟一甩袍袖，竟是怒气冲冲、也不回地离开了。

    苏呆了好半天，才发现越晟十分难得的，把自己丢了。

    越晟绷着脸：“看什么？”

    怎么会？难不成……是陆太医诊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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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想了想自己穿回来之前的一些迹象，也不像是心疾发作的症状。

    积福：“……是，陛。”

    越晟的神很难看，似乎非常愤怒，却又不忍心对前的人发作，冷声：“太傅，孤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