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坐好。”苏开。

    诺见他神冷淡，磨磨蹭蹭坐在苏边，小心：“丞相哥哥，你不兴吗？”

    又问：“你来找我，是要同我一起回突厥么？”

    苏转过看着他：“不是。”

    诺一瞬失落来：“哦……”

    “我今日来，一是为你明天的归途饯行，”苏说，“二是有些话，想明明白白和你说一声。”

    诺蹙眉：“我明天还不走！”

    “你必须要回去，”苏将一封信推给他，“突厥最近有些异动，你得回去守着。”

    “我听不懂。”诺想去抱他的胳膊，苏一收手，诺抱了个空，委屈：“丞相哥哥，你是不是讨厌我？”

    苏看着前年纪尚小的突厥五王，恍惚看见三年后即位大汗的诺。那争权夺利、生死逃亡的短短几个月，这个任天真的小王，也终有一日会被迫成，独当一面。

    人短时间的迅速成是很痛苦的，苏想起曾经的越晟，神柔和了来。

    “诺，”他开了，语气温和，“你已经不是小孩了，要学着去接受一些事。”

    诺不理解：“接受什么？”

    苏直白：“比如我不会和你回突厥。”

    诺嘴一撇，看样是要闹。

    “我喜越晟，”苏难得说这话，却不得不以最简单的方式和诺说清楚，“我会和他待在一块，所以不会接受你，也不能和你回突厥。”

    诺呆呆地听了一会儿，意识：“我知，我那天在殿上看见你们亲嘴了。”

    苏：“……”

    真的是毫不委婉呢。

    诺消化了一会儿苏的话，很快又反应过来：“可是我也喜你，为什么我不能和你在一块？”

    苏无：“因为我只喜陛。”

    诺说：“不公平。”

    “你们明明前几天还没有亲上，”他固执，“这么快就喜，肯定不是真的。”

    苏无奈：“五王，你也是突然对我表达喜的。”

    “……”诺为自己辩解：“我不一样，我们突厥人都是直来直去的，你们中原人展那么快，不对劲。”

    苏心想，那可不是不对劲么。外人看来只隔了半个时辰，在他和越晟里却是隔了整整三年，若是没有那番离奇的经历，估计现在越晟和自己还是君臣相恭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