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这个浪漫旖旎的名字自然而然地挂在嘴边这么多年的。

    只要他犯了错，不听话、闯了祸，齐盛帝就会念这个名字，可其实心里，却很是乐于他继续犯错吧。

    齐轻舟收起笑容，撇撇嘴，轻声：“那父皇想让儿臣如何？”

    齐盛帝顺了顺气，沉了一会儿，拿一副商量的语气：“朕也不是不知你这，你既坐不定学堂，又不喜与丞相府那帮小扎一块儿，那朕便指一个人专门负责你的功课，你看如何？”

    小儿可以不学无术，但不能一直让大儿一脉一枝独秀，无人制衡。

    前些时候已经有朝臣提议让太独立参政了，张闭夸的都是太才众，诗书文章皇中无人能及。

    “哦，”齐轻舟兴趣寥寥，懒洋洋地叼了块梅果嘴里，糊不清问：“那父皇是打算派哪位老师专门看押儿臣啊？”

    这还不如继续去南书房呢，以前先生是在看一个班里，现在，是先生只盯着他一个人。

    齐盛帝瞭他一，也不介意他用词嘲讽不恭，一锤定音：“人由你选，翰林院的先生和南书房的太傅任你挑，但你得跟朕保证，回测必须给朕个拿得手的成绩！”

    总之不能让他一来就听到全是夸太的。

    齐轻舟一听这话，原本耷拉着的耳朵一树了起来，尽量掩饰好差就形于的喜意，语气平淡地确认：“谁都成么？”

    齐盛帝大手一挥：“君无戏言。”

    正在一旁看戏的殷淮觉着一狡黠的目光在自己上游移了一瞬，若有似无，待他要捕捉之时已然飞走。

    果不其然，一秒，亭里就响起小皇清越朗的声音：“那便掌印吧！”

    微微翘起的尾音没将他的故作随意和平淡掩饰好。

    齐盛帝似是没想到这个回答，微微一顿。

    帝王生多疑，一双浑浊的眸在殷淮和齐轻舟之间怀疑地划了半晌，方才沉声：“殷卿既不是翰林学士又不是书房的师傅，你休得胡闹！”

    齐轻舟无所谓地笑笑，里的波光晃人心神：“那有什么的？殷掌印可是父皇您亲自封的兰台监学，他的文选和讼论难还教不了区区一个儿臣么？”

    殷淮如今兼文武官职是齐盛帝的特谕，虽然走的并非寻常仕阁之路，但的确是圣殿亲举的官衔。

    殷淮年纪不大，却已经过了几届殿试的辅考官，大齐皇朝的读书人虽人人骂他霍纲纪，但他的文名昭盛却是没有人不认的。

    传闻早年上请亲面还只是同知的殷督主与当届状元郎商讨关境封地治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