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更招人红忌恨。

    殷淮看他快要揪成一团的眉，轻轻一哂，半边侧脸清极艳极。

    “变天了，殿，”他耐极好，等齐轻舟慢慢捋清思路。

    望着窗外璀璨明亮的灯和夜风中摇曳的旗幡，殷淮悠悠沉沉：“您还能退到哪里去呢？”

    齐轻舟猛然抬起，清澈净的眉染上忧思：“可我怕——”

    “怕什么？”殷淮收回视线，神专注地凝望他，打断：“有臣站在您后，还有什么好怕的？”

    齐轻舟抬，哑哑张，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那掌印是为什么站在我后呢？”

    殷淮侧扫他，散漫地扬了扬，不带半分烟火气。

    他抬手帮齐轻舟额前掉落的一缕发勾到耳后，贴近他面前，抵起他的，绵的气音回转：“殿觉得是为什么呢？”

    齐轻舟怔怔抬眸。

    殷淮微微笑了笑，神态温柔，眉却是淡淡的：“殿不是一开始就将臣拉了么？”

    现在说他东厂督主殷淮和七皇殿齐轻舟没关系谁会信？

    齐轻舟顿了顿，眉心一皱：“我不是！”

    他不想让殷淮觉得自己一开始接近他，是为了他的权势，是为了给自己找个靠山，他不是，他就是……

    “那是什么呢？”殷淮面上仍是笑意盈盈，眸光却遂沉静。

    齐轻舟眉心皱起来，他是因为什么想要接近殷淮呢？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是因为脸吗？好像一开始的确是被这个人的貌震惊，可后来也不是了……他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只要殷淮一现，他就挪不开睛，反正就是会神差鬼使不由自主地被引。

    殷淮不在意笑了笑：“殿生气了？”

    “臣不过开个玩笑。”

    他本不在乎齐轻舟一开始接近他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反正这些年被人在他上求索的东西无非就那几样，地位、财富、权势、或者庇佑。

    人之常，无可厚非。

    而这个不知该说是聪明还是愚钝的小皇的确非常讨他的心合他的心意，里边难得还有个这么鲜活的有趣人儿，看着也解闷，殷淮还舍不得这只快乐的小猫都还没齐就死在皇后太的掌中。

    何况还能气一气丞相那个老家伙，倒是一笔不错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