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夜里的风很清凉，他一边用手扇风一边接过他手上的帕自己汗，稍微远离一些那淡却莫名撩人的冷香。

    思绪正着，殷淮忽然挠了一他手心，问：“这里可以吗？”

    刚好有两块平整的青石板。

    “可以。”

    还没来得及坐，一个笑颜嫣然的姑娘就走过来，面泛红地问殷淮：“公，可否借你的灯一？”

    还没等殷淮张，齐轻舟就先来了：“啊不好意思这位小，我哥的灯有主了，您再瞧瞧别的人吧。”

    等人走了，殷淮双手抱在前，背靠树问：“臣怎么不知自己的灯有主了？”晚风飞起他的衣角。

    上巳节有男女通过相互灯传达意的风俗，齐朝民风开放，男女之防不重，多得是女主动求，更有大胆蛮横的，问都不问，直接上。

    若是谁的灯被上，是要在第二日到对方家中拜访的，成与不成另说。

    但谁要是不遵守这个古老节日的契约，则是不尊重掌缘的神仙，会受到“姻缘破裂”的诅咒。

    齐轻舟恻恻：“掌印可真是艳福无边。”前边走了个李玲珑，又来了个慕者。

    殷淮挑了挑眉，走过去帮他将灯油和火烛好，：“既然殿把帮我灯的人赶走了，不如就自己补上吧。”

    “？”齐轻舟一脸惊讶，“不好吧，掌印没听说过那个——”

    殷淮忽而抬起一双黑如墨潭的凤，打断他：“那个是约束男女的，与我们何？”语气之中大有对纲常理古旧秩俗的蔑视与不屑。

    齐轻舟呆呆地“哦”了一声，好像……也是这么个理？

    他应了声好，又凑过来讨价还价：“那掌印也要帮我上，你自己许了我姻缘满、喜乐平安的，可不能反悔。”

    殷淮侧过脸来的一瞬，河面恰好有灯亮起，烛光映得他一张绝的脸更顾盼风，齐轻舟听见他笑意盈盈：“好，臣不悔。”

    齐轻舟心里一，飞快转回去，两盏灯已经被亮，并排着，相依着，顺潺潺飘远，划破远的黑雾……

    一盏是“福顺安康”，一盏是“喜乐平安”。

    作者有话说：

    就……糊里糊涂地被私定终

    第38章 江上雪

    与宗原放风筝之约又被齐轻舟往后拖延，直至节的最后一日方才成行。

    “殿什么去了？再过几日河堤的都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