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什么，沈言礼的目光倏然朝着她投了过来，“你说尺寸啊。”

    他最后三个字说的拖腔带调，尾音也地拖曳着。

    随着话语而来的是他抛过来的打量，过了会儿，不知电话那说了什么，沈言礼复又开了，“嗯，快，最好十分钟，到了给我打电话。”

    待到这通电话结束，周遭仿佛都彻底安静来，只剩余两人。

    仄窄小的空间，唯有她和他。

    两人面对面而立，呼都变得清晰可闻。

    沈言礼还在打量，视线悠然地晃过来。

    女孩垂不说话，这个时候没有了外力的桎梏，黑夹克在她上略显松垮，直直纤的颈线，在空中一抹雪白的弧度。

    “你打算在我面前一辈的鸵鸟？”沈言礼声，“一直低着。”

    事算是解决了一半，沈言礼脆背靠在更衣室隔间的门板上，懒洋洋地抬。

    盛蔷这个时候难得带了自己的小狡辩，“我没有好吗……”

    察觉到他愈发不加收敛的目光，她抬起来正常平视前方，但也没看他。

    只不过说是这样说，却像是有惯似的，愈发往衣服里缩。

    沈言礼的比喻也还算贴切，盛蔷的这番动作，倒有像他所说的鸵鸟，自顾自地埋着。

    仿佛那件黑夹克就是她的遮蔽所。

    沈言礼比盛蔷，她的任何小动作都逃脱不开视线的范围之。

    见此，他挑起半边眉，“你挡也没用。”

    顿了顿，沈言礼补充，“我刚才来的时候就全看到了。”

    “………”

    心里的猜测被证实，盛蔷有一瞬间的僵。

    逗够了，沈言礼像是笑了，才又继续解释去，“又不是没穿，你怕什么。”

    他大可以一次说完，偏偏断断续续地，非要隔开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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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有两人的存在，呼替相，这块儿不算大的小隔间渐渐地和起来。

    盛蔷的目光平落在自己上的这夹克上。

    ……他自己倒是把衣服给她了。

    盛蔷想着，略略抬望去对面，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沈言礼只穿了件黑衬。

    最上方的两颗扣松散开来，略敞着半截锁骨。

    他颌稍敛，肩线利落，骨骼料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