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呆了好一会儿，才看着江哲逸无奈地憋一句：“你到底想怎么样？”

    的场景实在太过尴尬，明明是三人的对峙，另外两人的视线却通通集中在宋清上，仿佛他一句话就能决定一切似的。宋清喜捣，喜把一切事都得七八糟，可他不想被他们行来主动权。

    合着老好人痴的角全给他们俩当了，他自己就得在这和两个人叽叽歪歪像个娘炮，说什么什么都不满意都是错？

    江哲逸轻飘飘的一句“我只是想来看你”只会让宋清更加恼火，他和严萧之间的事跟他这个局外人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要满足江哲逸的想法，什么都依着他来。

    没了耐心再和对方废话，宋清冷着脸丢一句“你们自己打架就去打，最好永远都别在我面前烦我”便转就走。他的心又烦躁又郁闷，更想不通明明比赛完他还在想着接来的计划，一切却演变成现在的模样。

    宋清专挑人少的小路走，最后晃到了行政楼楼的天台，他蹲在墙角去看楼底偶尔经过的人群，忽然想起某节晚自习他好像也是这样拉着严萧去看他们生活的学校。直到这一刻，他依然能清晰地记起那一天路灯的昏暗的光，还有严萧笨拙又认真的样。

    他的思绪再次跑到了遥不可及的地方，猛地想起被江哲逸打断的来自严萧的告白，对方于他而言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刚开始只是拿他当无聊时的消遣，顺便想着好好气一气江哲逸，不过他至少有良心，那不好意思和愧疚让他同严萧越来越熟悉。

    他总觉得自己的脑里已经搅成了浆糊，所有思绪都混杂在一块儿，想明白没多久他又开始犯迷糊，气得直接把不知谁遗落在这的矿泉瓶踢开。

    最后他只是在天台上发了一个小时的呆，不知学生会有没有检查人数，严萧能不能帮他糊过去。宋清看着快到午比赛结束的时间，又一步一步走回场。大家都在看教师三千五比赛，宋清面无表地重新坐回到严萧变上，低声问：“他人呢？”

    严萧看着他许久没说话，直到吵闹的加油声此起彼伏时，少年才带着些许不满和委屈地说：“宋清，你能不能不要只关心他。”

    严萧第一次在宋清面前这样脆弱的表，竟让宋清恍惚中觉得自己成了什么背信弃义的渣男海王，“不是…他这人脑有问题，你别理他就好了。”

    “所以，”严萧问，“现在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吗？”

    这一次没人能再打扰宋清回答这个问题了，可开不了的人依然是他自己——他连严萧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都没想明白，又要怎么回应那样认真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