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轻轻一字，不怒自威。

    刚刚被冻住的弟吓得噗通跪在地上，不停磕碰地，嘴里糊哑哑地想求饶，愣是扯血从嘴角来，也没能说半个字来。

    他冷血无起来，竟与慕成雪有几分相似，众人方才想起此人就算灵受损，也依旧是曾执掌整个垂天之云的玉面阎罗。

    人群中刚刚另几个说过话的都吓得两发抖，偌大的鹤唳亭，倒当真静得只能听到鹤唳风声。

    殷容遥遥仰望着他，瞥到他嘴角微勾，那双琉璃人此时正直勾勾盯着他。他心突，是为妖被狩猎的直觉，顿时生津，手心冒汗，却又移不开片刻的睛，只能这么盯着他。

    悬站在鹤唳亭檐上的慕成雪，一雪氅，白衣猎猎，迎风傲立，青丝碎发拂过玉面，额间红莲映雪。

    他红轻启，似笑非笑，眸中雪，对一旁的程秋鹤：“本尊今日来不过是想瞧瞧弟的修为是否有增。秋鹤老，我听闻试炼期将至，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开始吧。”

    “这......试炼并非小事，还需些时日准备，况且还得通知尚云老那边。”程秋鹤脸上还带笑，心里已经开始嘀咕。他慕成雪心气傲，从不收徒，怎么现在到有闲心起闲云鹤唳的事来了。

    墨倚楼听他叨叨，直觉得烦闷，挥袖：“既如此，那我想单独开试收徒如何？”

    程秋鹤微愣，继而笑：“原是成雪你有此心，尚云老定会宽，绝不会阻拦。”

    “好！”墨倚楼挥袖，居临地睥睨着人群中的殷无常：“本尊求贤若渴，不拘一格，凡垂天之云弟不论是谁都可以参加试炼，唯一条：参与试炼者，生死不论。”说完，他便纵飞过，徒留那飘渺的声音在空中渐散。

    鹤唳亭外顿时炸开了油锅一般。

    一时间北冥仙尊要收亲传弟的消息传遍整个垂天之云。

    然第一天快过半，敢前去鹤唳老报名的人还未有一个。

    汇仙阁。

    慕青宁的声音第一个炸开了。

    “他要收徒？！我的好哥哥他多么孤傲的人啊！他竟然要收徒！当初他修到化神，何曾说过要拉我这个弟弟一把！如今他灵破损，空有一心法，他倒想起来要收徒了！”慕青宁许是气得不轻，挥手将桌上早已冷掉的茶举起来饮，又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