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又何以异世？”

    听到他的问话，殷无常微抿薄，低细想，似想起了许久的前尘往事，低声：“尊上可还记得，从前我寻一人，才到的这界。正是那人，一剑刺穿了我的心，碎了我三魂七魄，再后来，不知为何堕了浮虚灵狱。”

    墨倚楼琢磨不定他的心思，便问：“所以....你是寻仇？”

    殷无常神飘远，淡淡：“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他将我害得那么惨，我自是要让他生不如死，至少，要死在我手里。可后来，我找了那么久，也恨了那么久，太累了。心里反倒回想的，全是他对我的好。”

    “师尊他，曾送我一截墨玉，那是他亲手雕的，我之前生气，将它丢了。再后来我为了寻他，跑去垂天之云雪霁莲峰去找，在师尊的床找到了。”

    “那节墨玉裂了痕，是师尊一亲手补好的，可是我碎了，我才看到，那里面，还刻着字。”

    “刻着‘遇厄呈祥，喜乐平安’。”殷无常苦笑着，声音微微发颤，转而看向墨倚楼，“我到了那么久以后，才知，那是禁术，师尊他....早就知我是妖了，还是厄运缠的鸦妖，他将我上的妖气镇住，还将我的厄运转到他上。”

    墨倚楼闻言，也是骇然，若是禁术，还当真有可能。也难怪原本仙运极佳的慕成雪会一再修行受阻，化神失败，渡劫再失败。

    墨倚楼问：“所以你寻他又是为了什么？”

    殷无常：“赎罪。”说着他抬看向墨倚楼，幽黑的瞳孔中映着他额角的朱砂痣。

    墨倚楼心生了惧意，不由往后退，忙与他周旋：“那你知不知当年他与你那一战，本就神魂俱损，活不久了。所以....所以，本座的降世....只是顺应天命。”

    殷无常闻言，看向他，勾微笑：“看来尊上是知了。”

    察觉到他上的危险气息，墨倚楼愈发觉得自己刚刚的决定有多正确。

    墨倚楼：“所以你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我，为的就是为你师尊报仇？殷无常，你别忘了，死了他的人是你！”

    慢慢走近他的殷无常闻言，眸中闪过痛。

    而墨倚楼虽这么说着，心中依旧没底，又：“况且你不是说我虽然杀了他，却也救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