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只能拿中医忽悠他，不过我看他这接受过资本主义洗礼，八成也不信中医……”

    宣昶说，“找到解决方法，我会陪他过这一世，像凡人一样变老。你们不必勉。”

    宣昶说过，原本的打算是陪姜焕几个月。姜焕不信投胎转世，非要证明给他看，他会怀疑自己提前神失常。

    既然他要安乐死，到时候带他的魂魄重归本，恢复记忆就是。

    但姜焕那句“不想死”让宣昶改变计划。

    即使陪姜焕凡人到八十岁，也就是不足五十年，对宣昶仅是一弹指。他又怎么会吝惜那么一力。

    程斯思在另一边说，“不勉，一也不勉。哎，我和易一的状况您知，他连变人妖都不怕了。我嘛，本来也打算几十年凡人，和别人一样老死。要是您来掺一脚，就更闹了。”

    他是修无趣，来人间一趟。易一则给过一个小女孩承诺，在小女孩魂魄离后，着她的躯她没完成的事。

    程斯思和宣昶聊完，挂断电话就开微信。

    一边开一边摇，他这师叔祖还不够与时俱，现在还以电话为主，不怎么微信语音。

    他翻易一的微信，吃着排骨跟现在别女的师兄眉飞舞，好一番八卦。

    “……我发现我们师门真没一个靠谱的，师父就够不靠谱了，我原本以为师叔祖靠谱，其实嘛，和那谁半斤八两，难怪总能看对……”

    “……昨晚我还梦，梦到那谁拉我去地府。他当时说师叔祖的两百年就要照三百年听，呵呵，结果师叔祖二零一零了才关，都四百年了，苹果都到Iphone4了！那谁投胎投了十几次，筒洗衣机里那么久，红线都没了！最后还是靠闭路监控和大数据找到人的……”

    易一回了一条：

    “……”

    然后是一条语音。

    “我今晚在师叔祖这蹭饭。”

    程斯思的米饭呛在咙里，听易一咳一声，补充。

    “师叔祖就在我旁边……刚才开的公放。”

    15 十四

    程斯思那边一片死寂。

    姜焕饭后烟去了，这时回来，看易一坐在宣昶对面喝茶，气氛有诡异。

    “嘛？”

    宣昶握住他的手，“没事。”

    第二天早上，姜焕装没睡醒。听见宣昶床，洗漱之后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