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湦，姬陛啊。”

    赵女士讲褒姒故事那次，轩辕神明显不对。他就是当年故事里的人。

    姬湦，最后一个字念“生”，这名字大多数人陌生，但他的谥号人人都听过。

    ——周幽王。

    烽火戏诸侯是司迁的创造，周代不搞烽火，年代古早得多的《竹书纪年》记载，周幽王姬湦就是想搞改革，步迈太大，被联合推翻了。

    没想到真是姬湦，姜焕心知肚明，上古落首领都有各式各样神奇血统，天鼋的玄鸟的，那时候神和人类的王只有一线之隔。比如黄帝和蚩尤大战的时候众神参与战争，黄帝后来成神；比如周穆王和西王母的来往。皇帝和神的关系变远，是周以后的事，到秦始皇时，已经是人间帝王寻访神仙而不可得了。

    姬湦是周朝天，天鼋后裔，他要是真愿意拼，成神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他只凭这层关系在地府走了走后门，不喝孟婆汤，投胎还当鼋。

    他不想成神的原因姜焕能大概理解，凡人都觉得神好，但是像他们这样介于神与人之间的，总隐约觉得天上那帮神不太对。

    换句话说，他们看神，就像凡人看外星人，总有淡淡的不安和忌惮，不愿成为其中一员。

    姜焕问，“那你媳妇就是……褒姒？”

    轩辕尴尬，“不像传说里一笑亡国的绝代妖姬吧。”

    虽说漂亮，但论不上那么夸张的倾国倾城，属于八分女。

    轩辕无奈，“我也不知怎么传成那样的。我每次转世都没喝孟婆汤，每世都去找她。有时候找得到，有时候错过了。”他笑起来，“到后来越传越离谱，我找到她就不告诉她她是褒姒了，反正能在一起就很好。”

    40 十一

    姜焕去，一坐回车上，对着空调使劲了五六秒，才说。

    “合着一不小心走别人的故事里，人家是男女主啊。”

    宣昶笑笑没搭话，姜焕扭看他，款款，“要换了是我，我一定也这么找你。不几辈，不多累。”

    他一边说一边去摸宣昶的手，却被宣昶轻轻在手背上拍了拍。

    “我相信你。”

    原本只想嬉笑脸，但宣昶又看透他吊儿郎当外表的决。

    姜焕“切”一声，开车回去。拉着宣昶院，回卧室开空调，这才又过气。

    他靠在宣昶大上，“。”

    宣昶碰到他的发，黑扎手，一层。宣昶说，“去洗个澡会凉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