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焕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半睡半醒里，他觉有人拉起薄被一角，抖开了要往他上盖。

    短短一晚，姜焕醒来好几次，都是以为宣昶来了，次次睁一场空。

    他本来不当真，可似梦非梦里想，万一这次是真的……真是宣昶，就拼命把自己醒，睁开看。

    第一他就像被迎面打了一拳，堪比一辆铁朝着他撞来。

    他看见，一个二十的宣昶，站在床边俯看他。

    修者可以任意改变形貌，有人愿如白发老翁，有人愿如垂发孩童，谢师仍保持二十五六的模样。宣昶千年如一日，以他近四十时的容貌示人，因为他心态早已不是二十岁，也不必留二十岁时的外表。

    在这次之前，姜焕也从没要求过他变年轻。

    这时睁一看，三魂七魄都飞了。他咽两，打床，鞋也不穿，拉着宣昶冲到院里，在光看，越看越馋。

    宣昶见他不穿鞋，也没说什么，被他光脚拉去，任他看个清楚。

    虽然不敢放到明面上说，暗地里谁都认同这说法：宣昶是位佳人。

    佳人是不会嫌老的，四十岁的佳人仍是佳人。宣昶的好看，是一片山一片的好看，你几时看到山老过？就算佳人迟暮，江山迟暮，也是另一番好景。

    但姜焕没想到他年轻时这么动人，他贴着宣昶抱，贴合，被迷得神魂颠倒，得寸尺，“你昨天不是在学变狐狸吗？能不能就这样，到床上，变一个？”

    宣昶态度十分温柔，“好。”

    姜焕一时间分不清要先还是先鼻血，赶把宣昶往床上带。

    武新月传了他一心月狐的狐气，还赠他一搓狐狸。宣昶被推上床，合地拈诀，顷刻间，后冒几条雪白的狐尾。

    姜焕脑里轰一声，只剩要变回原形，黑蛇把这只狐狸缠起来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再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直到宣昶这样这样，他再那样那样……比脑更快，早就抓住宣昶的手，在自己间，让宣昶受他一大早的和迫切。

    “老婆……行不行？”

    宣昶主动倾向他，一条狐尾缠住他的腰，另一条在他大上轻搔，那只假狐狸温文尔雅，笑意微微，幽狭的睛像潭，看他一都要被走气。

    “行。”

    姜焕还没来得及激动，就只觉不妙，四肢不知什么时候，都被狐尾束缚。

    宣昶对他笑，“上次是你，这次应该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