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

    陈缘扁扁嘴，说刺青是勇气，不刺也是勇气，哪有胆小不胆小。

    “那你如果要刺青的话，想刺什么 ？”

    “嗯......” 陈缘趴在他肩膀上想，“刺条鱼吧，后脖刺鱼，脚腕刺鱼尾， 你想想啊，变成一条鱼，可以拥有百分之七十一的世界，想去哪去哪。”

    “哇，倒不如刺个世界地图划算！” 秦九打趣他。

    “不要，面积大一定很疼。” 陈缘讲得好像他真要去刺青一样。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自由自在的，即使藏在黑夜里也让秦九非常动心。

    陈缘不像他，生在公站还是一加一块牌的年代，虽然前后差不了几年，但秦九真觉得正月里生的陈缘符合新新人类的样，自由洒脱，大学又念的哲学系，一听就很有文化的觉。

    但陈缘没念完，大三匆匆退了学，秦九很早以前问过他为什么，陈缘一面拿着衣架比衣服一面说念不来啊，系里每年都得疯掉几个，他舍友学着学着，每次吃饭竟然要数碗里到底有多少粒饭，这样去绝对不行的。

    当时秦九信了他的鬼话，直到后来才问陈缘选择退学不全是因为怕疯掉。

    路上了二十分钟，他都走汗了，到门看见家里亮着灯，突然到住这简陋的自建房也没有什么不好。

    陈缘在他开门之前开门，被他光着膀的样吓了一，接着闻到一酒气。

    “你跟人打架啦？” 陈缘张地问。

    “没有没有。” 秦九把两只手背到后，“咱屋说话！”

    他挪来，并始终保持着面对陈缘的姿势，桌上的笔记本亮着，陈缘刚才应该是在忙工作。

    “老板的表格怎么样？” 秦九问。

    “老板的饭怎么样？” 陈缘反问，狐疑地看向他后。

    “一般，哪有和宝贝缘缘吃来得香！” 秦九先拿煎饼果，“给你的。”

    陈缘咂咂嘴，忙不迭地接过，打开一闻说好香啊。

    “还有更香的呢！” 秦九变纸袋，把佛墙往桌上一放，“你看这是什么？”

    “你的衣服。” 陈缘围坐过来。

    “......你打开看看。” 秦九期待地看着他。

    陈缘伸手，解开两个袖打成的结，山货和海货独有的气味扑鼻而来，他看看秦九，有预里面的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