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杜少审不忿地哼了一声，用手臂盖住睛。

    “你刚刚说什么？”丰因说完了想说的话，便继续在傅柳姜的中沉睡。

    “我说，今天换我去接雪少爷回来。”

    傅柳姜垂，反反复复地去看自己在光显得格外苍白纤的手指，闷闷地应了一声，“可以。”

    杜少审猛然坐起，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容易就答应。

    “小雪心里有你。”

    扑通、扑通、扑通…杜少审一瞬间找不到自己的心。

    ——心怎么能不在腔里？反而是在外面？

    “少审哥哥…”丰雪背着画筒走向他。

    画筒里也许装着山明秀，也许装着桃红柳绿。

    杜少审不敢去问，也不敢去看。

    环住丰雪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气，生怕惊扰了，惊扰了那一，他好不容易偷来的东西…

    “画了什么？”傅柳姜却敢正大光明地问。

    “雪。”丰雪展开画卷，是他十六岁生日时，众人聚在丰宅为他庆生时的图景。

    丰凯南、丰夫人、丰因、朝朝儿、雅和、傅柳姜、杜少审、杨文远…大家都在。唯一与当年不同的是，画中还添了玲儿、林余，甚至九龄。

    “画这些不相的人什么？”杜少审撇撇嘴。

    “他们不是不相的人…”丰雪捧着画，表专注又虔诚，“他们构成了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