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吃亏啊，他们要是欺负你了，你倒也不必逆来顺受。”

    语气像提陌生的晚辈。

    齐君知她误会了，康烨和李轻轻一向待他不错。

    他来送初岚，也不全是因为康烨他们要求他这样。

    “向是什么？”齐君问。

    初岚惊讶看着他：“向不知？向就是……你这样的。”

    齐君角微弯：“我是怎样的？”

    他们的距离很近，只有不到一臂，夜风从他们之间飞过，却也割不断齐君的目光。

    初岚被一直看着，觉有别扭，再加上齐君眸低闪动，如湖泛起波光，初岚就更别扭了，糊：“难说啊，先走吧。”

    齐君住飞毯，偏偏不让她继续向前，一副不说来就不要她走的样。

    初岚可以动手，但没必要，回过撑着思考着。

    齐君等着，论耐心，这世上应无人与他相提并论。

    片刻后，初岚清了清嗓：“那我说了昂。”

    齐君飞毯的指不由收了，面上却维持着波澜不惊的模样：“嗯。”

    初岚掷地有声：“这不是很明显？你就是，没朋友。”

    齐君：“……”

    他松开毯，了额角。

    某程度上初岚说得很对，齐君避让因果的能力登峰造极，不与人结缘，亦不与人结怨。毕竟他只来历劫，修真界的一切都无关要，百年后又有谁会记得这些琐事。

    吞天瓶曾问过他，主人为何要拜初岚为师？

    齐君看了它一，淡淡：“你也修行了不少岁月，应能看她并非此界中人。”

    吞天瓶惊了，当初它陪仙尊凡，负禁制便是“此界中人不可夺之”，既保护它，又限制它。

    怪不得臭女人能薅它！

    “那主人回仙界后，可要破开虚空，遣送她回去？”吞天瓶问。

    那时齐君正在练剑，剑锋锵一石中，他抬眸缓缓：“□□有常，不容差错。”

    吞天瓶瓶哗啦啦涌泪。

    混仙尊，混臭女人，又惹哭瓶瓶。

    它耍赖：“就不能不送她回去吗？珩里多寂寞，多冷清，让她来陪我嘛，瓶瓶好可怜，瓶瓶连朋友也没一个，仙尊不需要，瓶瓶需要！”

    齐君收起剑，垂看吞天瓶，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