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嗯”字如同一颗定心，初岚心渐渐平静来，仿佛得到齐君认同，她就拥有掩盖事实的权力。

    初岚掏钢铁松鼠：“走吧，别让紫衣尊者等急了。”

    齐君也取飞剑：“嗯。”

    他们沉默向前，并排向废墟之外飞去，南海秘境中空寂，唯有风拂万里。

    初岚不说话，齐君也不说话。

    只要她不提，他也不提，时间一，谁都不再提起，有些事等同于没发生过。

    初岚偷偷着眉心，脑里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啧啧：“绝世渣女。”

    另一个冷哼：“对徒弟手？个人吧。”

    “不是已经手了吗？”

    “那是在幻境中，跟现实不一样，现实是师徒关系啊。”

    “师徒又能怎样？师徒就能欺骗了？”

    “不要混淆是非，哪里欺骗了？”

    “自己骗自己喽，明明对人家有好，非要装作没有。”

    “。”

    “怎么，没话说了？渣女！”

    “那你换位思考一，师父拥有权威，徒弟相对弱势，要是直接莽上去，他会怎么想？这不就是职场上级扰吗？老狗比！”

    “……”

    “再说了，这事，要两相悦。他在幻境中对你是有意思，现实中呢？你就能保证吗？”

    “。”

    “而且你注意到了没？他好沉默哦，说不定现在就很尴尬——

    ——跟你一样，悔不当初！”

    齐君忽然侧目：“师尊说什么？”

    “？！”初岚瞪大：“哦，没什么，那个，我有事，你先在这里等我一，我去去就回。”

    “……好。”

    齐君的目光里带着探究，初岚行直腰背，嗖的飞远了。

    不知不觉中，初岚又飞回混沌双极碑旁。

    她盯着石碑，通散发怨念。

    要不是这块破石，她现在能这么纠结吗？

    ……

    半香后，初岚神如常，飞回齐君旁。

    “走吧。”她说。

    齐君没有多问，但初岚发丝间，沾着一灰尘。

    二人再次陷沉默。

    ——

    初岚一面，就看见半空中停泊的灵舟。

    还好赶上了。刚才她看秘境里空无一人，还以为紫衣尊者他们先走了。

    那她岂不是错过了公费邮回程票？

    血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