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万米的空上往离这儿一万六千公里的地方去。

    他会在那里待很久，至少一千四百天。

    还好我没有后悔的余地。

    115

    我和我妈到了一个新的城市，她的店很快张罗起来，即使有严叔叔帮忙，我们还是忙得转向，赶慢赶，终于在我在开学前一天开业。

    陈时恩专门乘铁过来，买了一捧白风信。

    我知白风信的语是沉默的，前两天刚恶补过语。

    我想我和陈时恩不能再这样去了，我虽然有一心机，但对当心机婊一兴趣都没有。

    我和他在咖啡厅面对面坐着，他在跟我讲他的大学计划，声音并不大，但听得来他很期待。

    他的计划里有我。

    “时恩。”我打断了他。

    “小墙你说。”意识到自己说了很久，陈时恩有些不好意思，他着去的镜框抬了抬。

    我放搅拌的调羹，看着陈时恩，说，“我喜严昱承。”

    “嗯。”陈时恩意识了一，打算去端咖啡，猛然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手顿在空中，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陈时恩现在的样有些稽，那表就好像我在跟他说地球是宇宙的中心一样。

    “是这样没错，”我了一，又重复了一遍，“我喜严昱承。”

    116

    说我喜严昱承比想象中简单，我好像在这之前已经在心里排练过很多次了，所以很轻易地就说了来。

    我跟陈时恩说了很多，咖啡都凉了，这些话没什么条理，噜里噜苏的，但都是我的真心话。

    其实严昱承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跟他相久了没办法不被他引。虽然他有很多的病，狂妄自大，桀骜不驯，任意妄为……

    他就像一柄利刃，寒光湛湛，锐气人，总是误伤到旁人；但即使被他伤得鲜血淋漓，也没有办法不承认这是一柄好刀。

    117

    “我……以为……”陈时恩过于震惊，磕磕不知说什么好。

    “你以为是他迫我，对吗？”我替他说到。

    陈时恩。

    “不算迫，也许——”我歪想了想，“合，应该是用这个词吧。”

    “既然……那你为什么要和他分开？”陈时恩不解。

    我扯了一嘴角，却一也笑不起来，恐怕在陈时恩里，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又当又立的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