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夜赶赴京城。

    往日我从来是走走停停，不曾急躁，却是极担忧瑞卿非要同连比试，一时心急如焚，脚也增了功力，途中夜风如刀，剐得我脸颊生疼。

    幸而是赶得及，我到禁时，仍然歌舞靡靡，一片太平。只见人无数，鼓瑟笙，载循坐在最中最上，他穿白袍，正在饮酒。一旁跌坐了一抱琵琶女，我极目而视，见琵琶上大小共十八粒明珠，最大一粒如人目大小，瑞卿所言果然不虚。

    我立于殿脊上，突然后悔一时冲动，要是径直飞了去，贸然现不知如何解释，又怕载循记不得我，要是治我个罪该如何是好。

    还是殿有一侍卫：“谁人趁夜惊扰禁？！右羽弓箭手，放！”

    我暗叫不好，在空中猛一翻，如鱼跃般躲过数十只箭。我不敢落地，生怕禁军全围上来，只好凌空冲大殿。侍卫投鼠忌，暗夜中几十人张满弓，对准殿上不敢轻放。

    我落殿中，跪地：“小人李潜，参见皇上。”

    载循愣了一瞬，手肘撑着膝，细细看我两，方才笑：“避之，你不是该笑傲江湖么？怎地有空来寻我？”

    我骑虎难，只好和盘托，说季大人有一妹瑞卿，瑞卿要我自证本事，否则不与我比试。我又添油加醋，生怕自己威名受损，这才被迫上京。载循听了抚膝大笑，琵琶女也以手背掩而笑。

    我正面红，载循笑：“瑞公主还真有意思得，是吧？”我这才明白来龙去脉，心中登时一松。

    载循呵呵笑着，拍拍侧，示意我去坐。一众太监女脸大变，言又止，他肆意：“怕什么？这又不是龙椅。”

    我忐忑走去，被载循一把拉坐稳，一旁又有小阉人端上金盘，上有一柄霜寒小刀。他拿过刀来，又招招手，示意女将琵琶递去。女低眉送过琵琶，他手起刀落，轻易剔一粒明珠，放到我手中。

    “瑞公主自幼不羁，如今想到江湖中游历，我这兄也她不得。侯爷贵为武林探郎，还是要睁一只闭一只，对她好生照顾才是。”

    我微摇，当此重任，又不得不承君恩，只好伸过一手。载循捉住我手，放明珠，我合上手掌，这才说：“谢皇上恩典，李潜定会照顾瑞公主，只是不知该如何——”

    载循手掌膝，珠一转，说：“你贵为侯爷，又享那么多福气，我看这探郎，便让给小瑞吧。”

    “这——”我倒不是不愿，毕竟这名声来得也不清白，只是探之位实在是二位兄弟用两天丝送予我，我拱手让人，恐让他两个不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