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音量并不大，甚至要陈墨仔细辨认才能听清，那一字一句又跟闲谈似的轻巧，却不知为何将陈墨压得透不过气来。

    老院似乎也不指望着陈墨会接话，自顾自地接着：“后来，那臭小还是忍不住给我看了一张你的照片，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小那样的表。”

    “小，我见过你。”没想到老人家甫一开，便同陈墨说了这样的话。

    陈墨是跟在韩江后走来的。

    这间房间的范围极大，秉持着安乐所一贯的装修陈设风格，光可鉴人。但除了一张大床外，余的便是各式各样的医学仪以及一个落地檀木书架。待众人全退离后，这房就只剩各仪的鸣叫声。

    老人说自己是N.F.L.科研院的前任院，他今年已经九十岁了。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验到了这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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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0章 永生者游戏（一二四）

    “那个臭小已经死了吧。”老人咳嗽了几声，带动着附着于腔上的密仪，看着便是行将就木。

    老院说完这话后便吃力地抬起看向陈墨，陈墨也同样注视着他，只是心却是空茫茫一片废境。

    老院一看到陈墨便吃力地抬起了那满的右手朝他招了招。

    这时，苏南之死带来的疼痛才终于在陈墨如磐石的心底破土，一寸一寸，逐渐蔓延，并未以摧枯拉朽之势，只是缓慢地一步一步，蚕着陈墨的全神经。

    众人没料到他会如此坦白，毕竟如果不是他选择主动代，众人很难猜到他的真实份，或许只会将他当成一位被院抓来实验的可怜老人罢了。

    那老人就那样安静地躺在大床之上，浑满着各式各样的连接着旁的仪时不时蹄鸣几声，唯剩一双睛仍旧炯亮有神。

    韩江转而征求了陈墨的意见，在得到对方的同意后，便同旁人一暂时退了房间。

    陈墨心一恸，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老人中的“那个臭小”指的是谁。他看向老人家，神中终于添了几分活气。

    “你想不想看看他小时候的样？”老院又开启了新的话

    “我想跟这小单独聊会天。”老人着嘶哑的嗓音向警方说。而后又快速地补充：“聊完之后，我自会同你们代所有我知的事。”

    “那小跟我提过你几次，还给我看过你的相片。”老人接着。

    陈墨的手有些颤抖，他却迫自己要将老人所说的一字一句通通牢记于心。那是他能获得的有关苏南的事。

    可惜，陈墨对老人并无任何印象，他蹙着眉，试图回忆一二。

    不可能让你们这些人找到我的。”老人家很是自信笃定地说。

  在安乐所行调查搜寻时，他们还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他跟我说你了个鸢桐环给他，跟个傻似的。”老人轻咳了一声，眉目中带着些许追忆的神，老人轻声：“那是这些年来，他第一次和我谈论与永生者、研究实验无关的话题。我本来还想接着问，结果那臭小又不说了。”

    陈墨一愣，但还是如老人所愿，走到了对方的旁。

    “你别想了，你没见过我。”老人倒是一就看穿了陈墨的心思。

    “如果那个臭小还没死，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