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又让人给屋里添了一个炉，说是三九天寒，大少爷吩咐给各房再添取，可魏安却觉得是沈去疾知了她畏寒特意给她添了炉，却又怕她知，才吩咐让各房都添了东西的。

    “……你吃醉了，安……”沈去疾敛起绪，拿开魏安手里的酒杯，伸手扶住了有些想东倒西歪的人：“我扶你去睡觉。”

    “……你先睡吧，我，我烤烤火便也睡了。”沈去疾用炭叉戳戳燃得正红的炭火，闷着说。

    三杯酒而已，魏安醉了。

    醉了好啊，醉了就可以把想问却一直不敢问的话问来了。

    沈去疾伸手帮她拍背，却被眸泛泪光的人用力推开：“你不要再碰我了，沈去疾……你也不要再靠近我了，不要……”

言片语。

    绝然的话语说的轻松，魏安又猛得自己一杯酒，结果被呛得咳红了眶。

    也不知是屋里冷还是因为沐浴来后了冷风，沈去疾觉得整个人都有一瞬间的麻木，就像全的血被冻住了一样。

    “我在等你呢，”魏安披上外衣起过来，她将温在炉上的酒捞来，又拎着两个酒杯来到沈去疾跟前坐：“我想了许久，虽然会耽误你一些时间，但有些话我还是想同你说的。”

    “和离？”女人自己一杯酒，白净的脸颊因为喝酒而浮上了一层粉红，那些带着笑意的话语像锥般一扎在了沈去疾的心上：“和离好呀，日后你再娶我再嫁，各不相，沈去疾，还是你想的周到。”

    她垂眸看着酒杯里因为自己的颤抖而涟漪圈的酒，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低低的，似乎隐藏着某无法言喻的痛楚：“你嫁来沈家后未曾犯七之过，是我对不起你在先的，大晁没有妻休夫一说……所以还是和、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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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屋里还和吗？你觉怎么样？还冷吗？——后面还有几句再简单不过的日常话，沈去疾终究是一个字都问不。

    魏安斟了大半杯酒递给沈去疾，自己也闷了一温的米酒，这才鼓足了勇气开：“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休书？”

    片刻后，这人终于开了，低沉温的声音在寂静的冬夜里显得隔外撩人心弦：“今日烧锅上了最后一批酒，琳琅阁也接了几单官家的大生意，忙得有些过，这才回来晚了……”

    ///

    刚在净室沐浴过的沈去疾拿起炭叉将炭盆里覆着的一层炭灰轻轻挑落，然后坐到炭盆边，慢慢地烤着自己上没来得及消散的冷之气。

    沈去疾意识地伸手，把魏安披在肩上的外袄又往她上拉了拉，漆黑的眸里极力压抑着某呼雀跃：“你说吧，我听着。”

    声落，问话的人指尖颤抖，心像被什么重狠狠撞击了一，疼得沉闷。被问的人神一沉，着酒杯的手指指尖泛白。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晚饭了吗？饿吗？”魏安从被里爬来，迷迷糊糊中无所顾忌地问了这些话。

    那人就是有这个本事——轻易地惹人心疼。

    魏安虽然酒量极小，但几杯米酒也不至于真的喝醉，她的意识尚且清醒，只是有些

    魏安想和沈去疾聊一聊，但她一整天都没见到沈去疾，夜里也是，魏安等得都等到睡着了，姓沈的才姗姗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