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壬老脸丢尽，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

    前厅里一阵混，沈老太爷被抬回他自己的院，沈介凑到沈去病耳边，低问了一个方才从爹爹的话里听来的陌生词汇：“二哥，什么是白虎女？”

    “臭小你闭嘴！”沈叔胜猛地扭过来，以父威将沈介恐吓住：“翁翁？你翁翁早他娘投胎托生去了，谁是你翁翁，你看看清楚！你翁翁虽然是个穷杀猪的，但也比这个貌岸然猪狗不如的衣冠禽兽！”

    沈练：“记得，香，好像是家从乡雇的，她后来好像是回老家了吧？”

    沈叔胜特意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到：“他扒光香，把人绑在床板上……你们最常知的床笫功夫算什么？沈老太爷才是个中手，嗯？一杯药酒肚，一个时辰不倒啊，哈哈哈哈哈……”

    沈去疾蹙眉——她讨厌沈叔胜的这个引用。

    沈叔胜也同时看了沈去疾一，而后才摸着上嘴上的胡，用正常的音调说：“其实她是被你父亲藏起来了，就藏在他院里的酒窖里——你知你这个禽兽父亲都对香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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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去疾没想到会牵扯这么一回事，她眉蹙得看，神寒沉地追问到：“那那个香现在何？”

    沈西壬一掌拍在茶几上——不让沈叔胜声，沈练沉着脸，一个神扫过去，沈老太爷顿时就一声不吭了，他颓然跌椅里，面容灰白，毫无血。

，可你怎么能这样说翁翁！你……”

    怕沈练贵人多忘事，沈叔胜主动提醒到：“她那时候是十七岁，大睛，特别白，见人就笑，啊对！跟你大儿媳妇的有些像。”

    前厅里，沈叔胜终于暗自舒了气——沈练这个女人终于上了。

    沈练偏，不确定地看向沈去疾，家里的这些事，十五岁开始就是沈去疾主的。

    他平复了一呼，对沈练：“你爹暗中收买十八里铺的大小掌柜，每年都从中私敛钱财这事，你和小去疾都知，我便也不多嘴了，我今日要说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

    “分家！”全发抖的沈西壬忽然一声大吼打断沈叔胜，此时的他，就像是被主人抢了骨的公狗，想怒不敢怒，龇牙咧嘴低声咆哮却又不敢真的扑上去撕咬主人：“分家，分家就是了，我同意，你分，分……”

    或许是这十几年来被沈练支使惯了，听了沈练的话后，沈叔胜嘴角一勾，脸上浮起一抹极尽嘲讽的笑来：“你还记得六年前，你房里曾经有一个名叫/香的小丫吗？”

    芙蕖已派人找来了董明/慧大夫，两人此时正一起在后堂守着，听见这些话后，芙蕖看看坐在旁边一脸八卦模样的董大夫，隐隐觉得有无奈。

    “先等等，”沈练抬手阻拦了一似乎有话要说的沈去疾，偏示意沈叔胜到：“你继续说。”

    沈叔胜咬牙嗤笑：“城外后山，葬岗——

    沈去病瞪了弟弟一没回答，他旁边，一直冷静自持的王小怜，终于红透了脸。

    一句话而已，竟然说得沈西壬脱力，沈去疾倒了杯茶，起递到祖父手里，沈西壬双手颤抖，大半杯的茶到他手里后，又被他抖得洒了一半。

    沈练看一自己那被气到说不话来、却又害怕得发抖的父亲，而后沉声问沈叔胜到：“你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