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着松开了他，抬，看着男人颇为冷淡的神，心阵阵发凉。

    她看着他，低声问：“阿渊，你不认识我了吗？”

    “你，到底是谁？”

    男人眸光沉沉地盯着她，沉默良久，才缓缓开说，却是问她到底是谁。

    “我是苏婳啊……”苏婳有些气弱地说这句话，恍然意识到是不是因为她模样变了，所以阿渊才没有认她。

    想到这里，她急忙拉住他的手解释：“阿渊，我只是变了一副模样而已，我真的是苏婳，你听我慢慢跟你解释好不好？”

    “婳婳……”孟檀渊由着她的力，掌心抚上了她的侧脸，神变得邃，甚至扯了扯，却又在及她额心的金印记时猛然收回了手。

    苏婳被他的动作的一愣，她没想到两人想见会是这般场景，她真的好想好想他，好想让他抱抱自己，可是他看着自己的神却是这么冷。

    苏婳有些难过地看着他，嗓音也带了些许哭腔，“阿渊……”

    孟檀渊神微动，及她眸泪光，匿于袖中的手指指缓缓握。

    他转过去，不看她，语气冷然中又带着几分疏离。

    “你想解释什么？解释你为天族公主，是如何跨越百万年的光景成为我的师妹，就为了得到我的泪？”

    他知了——孟檀渊的话犹如当一狠狠地敲在了苏婳的心上，她看了他的背影，又无措地低，嘴几度开合，却说不一句完整的话。

    她能说什么呢？说不是这样的，她没有故意骗他，说她不是为了他的泪才去到他的世界。

    可他说的，都是事实。

    她就是为了一己私才去到他的世界，闯他的生活，让他上自己，然后还借着他的泪重新活了过来。

    似乎没有什么好争辩的。

    “对不起，阿渊……”苏婳低着，红着，语无次地跟他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但是……但是那只是一开始，后来，后来我放弃了，我……”

    “够了，这就是你的解释吗。”

    男人倏然转过来，神沉郁得可怕，在听到她亲承认的那一刻比他从她的记忆中看到，还要来得愤怒。

    他看着她，额上青迸，尾红，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哑声：“我此前从未想过，我以命倾心相待的人，我替之违背天命，受十万年屠戮之行的人！我怀着渺茫希望苟延残了百万年才等到的人！”

    他说着，竟然无声地笑了，只是那笑太凉，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