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两个世界（二）

    时隔一年，白凝再次踏上故国土地。

    游家的司机派车来接，恭恭敬敬把她送到白家，后备箱里装满了公公婆婆准备给亲家的礼品。

    提着礼盒电梯的时候，司机询问白凝意见：太太晚上几回家？我提前过来接您。

    白凝穿着工良的羊大衣，收腰的设计将姣好的段勾勒得不胜收。

    她垂目思考片刻，：五吧。

    在游季中的安排之，白礼怀已经赋闲在家，昔日官场上的朋友差不多都断了来往，几个忠心的老也只有逢年过节才有空过来拜会，时间久了，颇觉寂寞，竟耐练起笔字来。

    曾经杀伐决断的男人，如今鬓发白，微微发福，睛里不再燃烧野心与贪婪，而是透着与世无争的平和，和傅岚的相倒也洽。

    看见亏欠良多的女儿，白礼怀脸上浮现重的愧疚，有些手足无措地将她迎客厅，让在沙发里，既想对她嘘寒问，问问她在异国他乡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什么委屈，又不自觉地带了儿屈居人的卑微。

    白凝倒很从容，接过傅岚递来的茶，低着轻啜，眉氤氲在一团雾气里。

    父不像父，女不像女。

    后来，还是傅岚开了，大着胆问起些无关痛的琐事，譬如和游季同的关系如何，游季同的研究是否顺利，这次回来待多久之类。

    白凝一一答了，指指放在门的燕窝人参等，轻声：那些是季同爸妈准备的，秋季适合补，记得时吃。我工作忙，没办法经常回来，你们平时多注意。

    夫妻俩连声应了，见白凝面有倦，又请她了旧时的卧房休息。

    这一趟，不像回家探望，倒像贵妃省亲。

    五钟，白凝准时来到小区门，过来接她的不是司机，竟是游季中。

    她怔了一怔，表现了一丝闪躲，好像在逃避什么不愿意面对的人似的。

    游季中绅士地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对白凝：小凝一路辛苦，我班早，正好顺路过来接你。态度和煦，挑不一儿错。

    白凝，柔声：麻烦大哥了。说着低了，坐车里。

    游季中开车开得非常平稳，和她闲话了几句家常，聊了聊游季同最近全心扑去的新项目，又提了几句游父不算严重又一直绵延去的病。

    白凝的渐渐放松来。

    开到架桥上，游季中偏过瞥了一白凝柔的侧脸，声音压低：你好像瘦了。

    一直把玩手机挂饰的手指僵了僵，白凝笑：没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