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仪，才发现他的黑圈连遮瑕膏都遮不住，嘴也不自觉地颤抖着，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陆从嘉心中一动，脑中残存的战栗全都跑到爪哇国去。白七仪怎么了？他有一预，自己只是空耗，而白七仪比他倒霉一万倍。

    “所以，”陆从嘉轻声温柔地开，“你为什么会死呢？如果只是想让我代，我需要知原因。”

    白七仪毫不犹豫凑上前，靠得离陆从嘉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似乎如此短的距离才能带给他安全。

    他低着，在他耳旁小声说着。

    “因为董钦。”

    白七仪的经纪人。

    .

    有时候，脑里的东西太多，反而会让自己的思维变得清晰。

    后遗症也明显，脑钝钝的疼，思绪几乎被大的信息量扯得无法运转。

    陆从嘉回到休息室，脑里都还是白七仪拉他到角落后的小声话语。

    “你也见识过董钦的手段——尤青礼的师父是他。”

    “经纪人和演员之间也是有对抗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糕就那么大，利益就那么多，经纪人和演员都想多拿一。这很正常。”

    “我能力和外形也就那样，一直都是经纪人带我升咖位的……你知，虚假繁荣。一块糕，他一般会拿90%，顺带提携一些新人。”

    “糕大了，他想要的更多了——他想要100%。”

    陆从嘉对经纪人和明星的矛盾并不清晰，他的时候成团，不是队，经纪人联络公司，衔接男团和公司资源的调度，没有多余的功夫和他，他们的关系是普通的同事。

    复后，他没有新的经纪人，拍戏之前的资源关晓赟直接接洽，日常活动由助理安排。助理不吃分红，只拿奖金。

    但他冷旁观圈里象，听白七仪的话还是觉得心悸。

    “演员和经纪人是关系十分亲密的同事，我以前只是拍网剧，和网红没什么区别，过娱乐圈富二代男朋友，也和经纪人在一起过。这没什么，正常恋正常分手坦坦。

    “——但我爆红了。这年网剧比上星剧容易红。”

    白七仪的叙述十分平淡，他说他这戏拍完后应该有一段时间不会接戏。

    陆从嘉小心询问：“你之前一次请假……”

    白七仪扯苍白笑意：“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