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起，曲声悠扬婉转，毫无凝滞。

    一曲完毕，岳如心鼓掌：“已有你娘当年的八成风采了。”

    今日心月坊中弹琵琶的姑娘伤了手指，顾离主动提替班。岳如心还是有所顾忌的，毕竟这里的客人并不都是正人君，而顾离的这张脸……她可不愿意让顾离受到任何伤害，那可就对不起故友了。

    “我着面纱总行了吧。”顾离无奈。

    “那怎么够？”岳如心看了看顾离的一双凤眸，摇了摇。小姑娘不知风月，还意识不到自己的仅仅凭那一双睛就能太多。她想到这里立刻派人去布置演奏大厅。待一切安排妥当后，岳如心带着顾离去了前院。

    演奏大厅的舞台上，被悬挂的层层轻纱遮掩，这样在座位上本看不到台上人的真正面貌。

    “心姨，你这……”顾离无语。“不觉得更像擒故纵吗？”

    岳如心笑：“到时候我会让护院站在舞台四角，保你安全。”

    “我的意思是……”顾离明白这是岳如心的好意，但她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我可以保护好自己。”

    岳如心拍拍她的肩，“孩啊，你武功很好，心姨看得来。可是你在心月坊，就是心姨的人。心姨有义务保护你的安全。”

    这一刻，顾离明白了这个见惯风月的女，她不算是个良家女，却有自己的守和底线。她对于妹尽心尽力，对于故人之女尽职尽责。她用自己并不壮的躯守护着整个心月坊，她要的也不过是这坊里的姑娘们能有个安立命的地方而已。

    夜晚，华灯初上。心月坊里早已经座无虚席。今晚的舞台同往日不同，被层层轻纱遮掩，台上的人只能隐约看到影，却再看不清其他。

    琵琶声响，原本还很嘈杂的大厅里立刻安静来。这里来的虽然三教九都有，却多是风雅文士。至少到这里的主要目的还是听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