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声还要不要？”顾浩之很聪明，没有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的。他知, 把顾离到绝境，那事就没有转寰的余地了。

    顾离笑笑，“父亲，我顾离孑然一来到京城，有什么名声可言？您担心的，是顾家的名声吧？”

    被轻易说中心事，顾浩之有些尴尬。他假装咳了一声，“离儿，不要胡闹。从前我没有好好教导你，才让你这样没有规矩。这次的事我给你担着，你快随我去老夫人面前磕认错。老夫人是疼惜你的，必然会原谅你。”顾浩之心里纵然有再多的不满，想到瑞王那边，也只能摆一副宽容的样。

    顾离想了想，觉得事闹成这样也没有意思。毕竟现在自己还在顾家，这些人终究还是自己的血亲。于是听从了顾浩之的建议，跟着他去了华荣斋。

    华荣斋里面，顾家的女眷都在。连顾离很少见的顾家二夫人郭氏都在。顾家的小们，包括伤还没好的顾萱都规矩地站在一旁不说话。见到顾离来，一屋人都错愕的神。她们没想到顾离在闯了这么大的祸之后，居然还敢来？

    房间里飘着汤药的味。因为人多，光线并不十分明亮。

    顾浩之走到老夫人床前，轻声：“娘，我将离儿带来了。她已经知自己错了，过来给您赔罪的。”

    老夫人这会儿已经缓了过来，但到底年纪大了，方才这一气得不轻。此时已经显虚弱。顾离走上前，躬施礼：“祖母，是孙女顽劣，不懂规矩，请祖母原谅。”说什么磕认错，开玩笑。她本就没错，哪里会磕认错？

    顾离这不咸不淡的态度让所有人皱眉。顾浩之一个劲儿给顾离使，顾离只装作没看到。施礼过后没人搭话，她也不觉尴尬，便自行起站到一旁，一副没事人的样。

    众人侧目。

    老夫人被气得直咳嗽。她挥手：“罢了罢了，我教不了你。让你的爹娘去教吧。都散了散了，我要休息。”

    众人不得不散了。只有顾茵留侍候老夫人。顾离被顾浩之带到他的院，房间里只有顾浩之夫妇和她。

    “跪！”顾浩之。

    顾离眨了，有心分辩几句，想到面前这人到底是自己的父亲，便是跪了也应当。她还是听话地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