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养来的鲜，早已经无法经受风雨了。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我不是在顾家大。顾家的规矩再多也不到我。我不欠顾家什么，也不指望顾家什么。我回来是因为骨亲，如果这份亲不在……”顾离笑笑，“顾家算什么呢？”

    顾家算什么呢？敢于说这句话的人，全京城大概也没有几个。顾家的名望并不比那些公侯之家差，百年世家的底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谈论的。

    顾芊脸上的神有些不自然。大人家来的小，总是比较的。她听得来顾离话中有话。“离可别这么说。你自幼落在外，如今终于回家，自然要会亲。妹们虽然骄纵些，但是妹就是妹，心都是好的。”顾芊不善言辞，这番话中劝和的意味太明显了。

    顾离不愿意为难顾芊，“你说的都对。三妹，我看大妹、二妹都开始说亲了，你是二房女，二婶是不是也开始给你人选了？”

    顾芊俏脸通红，低：“离，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我上来了。你和两位还没有说亲，不到我的。”她的手绞着帕，女儿家的心事说还休。

    顾离不过随说说，对于顾芊的亲事她不兴趣。端起茶杯抿了茶，顾离问：“今天大妹、二妹门，你和四妹怎么没有同去？”

    顾芊抬解释：“今天是瑞王妃以表嫂的名义请两位过去，我和莹儿不算的。”

    “不是说妹终究是妹吗？”顾离好笑。

    顾芊一愣，没想到顾离会用她的话来问她。“总……总还是有所不同的。”

    顾离。“所以，因为不是一个娘生的，我也是没有资格去的，对吧？”

    顾芊张了张嘴，她明明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过来劝和的，怎么说着说着反倒显得顾家苛待顾离了？

    “离，我不是这个意思……”顾芊急忙解释。

    “我知。这不是你的问题。三妹，你温婉，不适合搅合到我和顾家的矛盾之中来。作为，我劝你一句，远离顾家，及早嫁人吧。”这大概是顾离对于这个女最大的善意了。

    顾芊并不明白顾离这番话的意思。不过她很清楚自己的这趟差事怕是办砸了。这要怎么去回祖母？

    顾离看着她蹙眉烦恼的模样，笑：“你去回祖母吧，就说我听了你的话有所动，不会像之前一般言行无状了。”说完她起推开了门，送客之意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