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都不介意，我为什么要介意？”

    顾离摸着秦栖的脸颊，受着指尖上柔的肤。“那你要努力啊，不要丢脸。”

    “当然啦！”秦栖滋滋，上次在心月坊她看顾离演奏，这次角调换，顾离要看她演奏了。

    两人正说着，之前给秦栖引路的银歌来请两人去吃晚饭。吃过晚饭，秦栖立刻回到排演的房间里练习古筝，竟然也非常刻苦。

    少顷，其他的姑娘们也来了。显然上要上台，每个人都不敢放松。顾离站在房间后面，看着陆陆续续来行最后排演的姑娘们，发现里面竟然还有银歌。

    “她是唱曲的。”岳如心在顾离边说。

    “还有唱？”顾离意外。

    岳如心笑得有些得意，“所以才称得上一大戏。”

    银歌站在前面，其他人演奏了一曲《一世安》。之后乐曲声稍歇，再起时的曲是顾离都没有听过的。她疑惑地看着岳如心，希望能得到答案，岳如心伸手指了指前面的银歌，顾离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银歌在此时开了。

    “晚妆初了明肌雪，殿嫔娥鱼贯列。笙箫断云开，重霓裳歌遍彻。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味切。归时休放烛红，待踏蹄清夜月。”

    赫然是南唐后主的《玉楼》。银歌看着平平无奇，歌声却婉转多。便是顾离这样冷心冷的人，听了都有些动容。

    “银歌姑娘的歌如此动听，心姨惯会识人的。”顾离。

    “她是我路边捡来的丫。谁曾想是块璞玉呢。”岳如心当初不过一念之仁，收留了这个无依无靠的小丫。没想到经过几年的教导，银歌的嗓越来越好。

    夜晚，心月坊中灯火通明。原本就闹的地方因为今晚的大戏招揽了更多的客人。期间不少达官贵人到场，大厅里座无虚席，连包间里也都坐满了人。顾离就站在舞台边上，可以看到前台后台的况。

    岳如心这会儿可没时间陪她了，作为全权负责的人，她这会儿也忙得团团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