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踢来踢去, 连血蚕自己都不知踢到哪里去了。

    血蚕溜到队伍边缘，转朝着酒楼的房上比了一个手势后, 自己缩到了酒楼的屋檐, 贴墙站好。闻弦歌手中琵琶声骤然亢, 引得禁军再次齐齐抬。但见朗月当空，一个青衣女人在半空掠过, 手中折扇轻挥, 金磷光撒，犹如天女散一般奂。

    面的禁军都看傻了，血蚕角勾起, 从怀里掏一个火折，亮了往人群里一丢。她自己脚踩墙几已经翻上了酒楼的屋。刚到屋站稳, 就见青人影一闪, 殷盼柳已经重新落回到屋之上。而面那些沾了金磷粉的士兵, 此刻都烧了起来。

    “你这一招‘泼墨丹青’我很久都没见过了。”血蚕望着面的一个个火人，中都是嗜血的兴奋。

    殷盼柳手中折扇打开扇了几，一派潇洒风。“很久没有人敢在掌院面前这么作死了。”她这一手武功威力大，一旦使就是大面积的伤亡。掌院坐镇飞叶津书院，江湖门派都没有这么不开的。

    火光中, 十面埋伏已经奏完。闻弦歌的琵琶却并没停，一曲哀怨苍凉的曲回在平安大街的夜空之上。死亡曲——《收魂》。

    面的火并不是很大，没有自然着火那么可怕的蔓延速度。甚至这火本就不蔓延。只有沾了磷粉的地方才会烧着，没有沾到的，哪怕是易燃都不会起火。着火的士兵满地打，发阵阵哀嚎。也有人汲了井过来，希望能灭火，但是毫无作用。

    突然，一声爆裂之声，一个士兵的直接被炸没了。场面更加混，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越来越多的竹筒开始爆炸，杀伤力惊人。

    另外一边街屋上的掌院和江封悯看着面的惨剧，脸上的表都是同样的漠然。尸骨成冢，血漂杵。再多的杀戮她们都是见惯了的，从尸山血海中走来的两个人，心早就麻木了。

    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面的士兵们彻底大。这样的惨状对于禁军来说确实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是戍守京城的队，几乎没打过什么仗。没有遭遇过真正血与火的洗礼，很多人都已经开始呕吐了。

    “差不多了。”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