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刀被甩落一旁，谭少琛摔懵了神，嘴比脑快一步：“要是不让我回来，现在也没人能嫁了。”

    青年手在发抖，餐刀摁得更：“爸，我真的不想……”“混账东西！”一秒，谭品宏便掐住了他的肩膀，把人狠狠甩回屋的地板上，“你故意在沈晏文面前那副样，我都没跟你计较，你现在还敢嘴，我就不该让你回谭家！”

    男人今天换了与他的西装，发被心打理过，是那天他们见面时一样，一丝不苟的背。但他那张脸，恐怕光也不会丑到哪里去。谭少琛如此想着，勉地扯起嘴角，忍着脸颊上火辣辣地疼：“嗨。”

    这话也没什么值得动的地方，可不知为何，谭少琛就觉得鼻酸。他看向男人，皱着眉有些可怜地说：“你真准我养狗啊？”

    “不听话的东西！”

    谭少琛是怎么知自己容易骨折的呢，就是亲爹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的。

    “啪！”

    从他回谭家的第一天，谭品宏……也就是谭总，就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他嫌私生丢脸，嫌他的母亲不会人，怀了不知堕掉，还敢带回谭家来认爹。谭品宏唯一愿意的，就是施舍谭少琛一碗饭，替他母亲买座坟。

    ——哎，早知就提前托个梦给他亲妈，让她憋着别生了。

    在会场的嘈杂声中，他听见沈晏文低声问：“你的狗呢。”

    这一掌不仅当场把他打懵了，也把他再负隅顽抗的心思打散了。

    “啊……”他实在提不起神，有些木讷，“结婚还带狗呢？”

治病？现在谭家有难，你连这牺牲都不愿意，还敢问我这话！”

    “上给他换衣服，上妆！十分钟之给我上车，”谭品宏怒骂，“不然你就自己去，我好把尸送去沈家！”

    佣人们七手八脚地将他扶起来，替他又是换衣服又是上妆，骨折的手被摆得很痛，脸颊上的红也被粉扑得很痛。他看着镜里的自己，开始在心中自我安：逆来顺受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沈晏文不打人就行，其他的好商量。

    “哎呀老公，算了算了，少琛结婚呢今天，不能打的……”

    “那等结束了我派人去接。”男人。

    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在他脸上，得他侧过，耳朵里嗡嗡响。

    谭品宏打起人来，可比他生意的时候有魄力多了。

    一开始谭少琛不知，还以为肯替他治病，肯给他好衣服穿、好东西吃的父亲，一定很温柔。他想和父亲亲近，得到的只有冷；他想继续读书，却被白苏珑以“不好”为由，不替他办学；而他如果错事说错话，轻则扣零，重则挨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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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白苏珑时他尚敢两句嘴，可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他真的不敢。

    全百万豪车级别的豪车组成的车队排成龙，浩浩地从街上飞驰而过。全京原大概都知今天是沈家公和谭家少爷的婚事，婚礼现场不少路人围观，其中不乏手持枪大炮的媒记者。

    理说，新郎得上新娘家接人；不过他们俩结婚压就没新娘，这理也就不必再说。谭少琛被人带车的时候，沈晏文就站在车门外。

    “在你家的时候我应该说得很清楚，”沈

    沈晏文本人看起来比较低调，但沈氏集团就讲排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