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三明治，时不时咬上一。但桌上还有许多吃的，清粥小笼包，蒸糕绿豆汤，三明治。

    “嗨……”谭少琛尴尬地打招呼，在他面前坐，“大早上吃这么多啊？”

    男人并没看向他：“不知你吃什么，就让他们多了。”

    “……我不挑的，就是吃不了生冷辣。”青年的右手仍绑着夹板，只能挪过清粥到自己面前，左手握勺地舀着尝了尝。

    看起来寡淡的，味还不赖。

    “我早上有个会，十我会来接你去民政局。”沈晏文又。

    谭少琛一背都绷直了：“沈……嗯，晏文。”

    “嗯？”

    “能不能打个商量？”

    沈晏文的目光这才从报表上移开，看向他的睛：“怎么了？”

    青年的视线只和他接了半秒，接着便垂看清粥，犹犹豫豫地组织着语言，片刻后才重新看向他，有些讨好地笑了笑：“我们能不能先别忙着领证？我是说，你看我这手，也不方便穿正装；还有我的脸，印还没消去呢，拍照不好看……”

    “可以。”沈晏文说，“那就等你好了再去。”

    ——答应了？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心啊沈总，没领证那就不算合法夫妻，他走人也不过分的！

    这世上的温柔，大约分两。一是气质上的，有的人不什么都散发着一好相、很温的气质；另一是行为上的，也有人不什么都似乎会站在对方的立场上考虑，非常愿意妥协、退让。

    沈晏文和前者沾不上边，但却让谭少琛觉得是后者。

    “这是我的副卡，你拿着用。”沈晏文说着，从衣服袋里摸一张卡，“当然消费记录肯定我查得到，如果觉得不方便，家里还有现金，要多少自己拿就好。……你有驾照吗？”

    “没有……”

    “那我一会儿让秘书安排一个司机给你。”男人也不太笑，因为泪痣的关系总让谭少琛觉得他不太开心，“想门就自己门，晚上五我会来接你去我父亲那边，别错过这个时间就好。”

    “哦……”

    谭少琛面上愣愣地应着声，心里在嗷嗷叫地叹——太好了吧，沈总人也太好了吧，就不怕他带着钱开着车跑路了吗，怎么说什么都答应啊。

    虽然真正相的时间不过几个小时，可他已经动得不行了。

    谭少琛再喝了几粥，真诚地问：“你不会是……真的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