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睡着的脸。

    平心而论，谭少琛的相有些普通。除了那双桃令人记忆刻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呈现着普通的端正，搭在一起很和谐，但和清秀、俊沾不上边。非要说的话，谭少琛的脸很耐看，因为挑不不好的地方，反而越看越好看。

    沈晏文现在看他，和那时谭家后院里不修边幅的青年，已经像是两个人。

    日的早晨气温偏低，男人系好最后一粒扣，俯过去替他拉好了被褥。睡皱了的西装和衬衫，扔掉就好；他不打算醒谭少琛，因此在替对方掖好被褥后便打算门。

    可鬼使神差的，他的指尖碰到青年的肤，自然而然地便游离去了角眉梢。

    非常漂亮的一双睛，无打采时会显得有些可怜、委屈；一旦看着自己，那双睛便会闪动微妙的光，像一池缓缓淌的，通透又迷人。

    男人捺不住地吻了吻他的睛，就听见谭少琛一声细弱模糊的梦呓：“……嗯？别我，糖糖……”

    ——

    呜哇，浑难受。

    又是一个被佣人叫醒的中午，谭少琛缩在被褥里半晌都睁不开，只能哑着嗓指示了一句“再睡半小时”。沈家只有他和沈晏文，一切都以沈晏文的心意为准；这谭少琛还很谢男人，最起码没规定他几钟必须得起床。

    上被睡皱了的衣服硌得他难受，青年慢慢悠悠在被褥里把外衣都数脱掉，一件件扔去，再抱着被褥了一圈，沉沉呼。

    微妙的香味便冲他的知中。

    这是沈晏文上的味来着……哦对了，这是沈晏文的床。他昨晚可没沾一滴酒，发生了什么都还记得很清楚；混账沈总在他上枕着睡着了，害他现在脖都在痛。可对方是什么时候醒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谭少琛完全没察觉。

    他只觉得上好凉，单薄被本起不到什么保的作用；即便他缩得很厉害，依然觉得手脚冰冷。咙涩难受，咽时还有隐隐作痛；呼也不太顺畅，有些鼻。

    完，冒了。

    所谓久病成医，在这方面谭少琛甚至很自豪，上随便哪里不舒服，他都能上分析个大概，甚至知该吃什么药缓解症状。

    可他也同样知，自己这副纸糊的，一冒就八成会发烧，发烧就必定不输不来。

    为了不让冒发展到那步田地，谭少琛撑起神起床，脆裹着沈晏文的被褥匆忙跑回他那间客房里，洗了个澡，还在睡衣外裹了件略厚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