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我想让谭品宏跟我认错……”

    “可以。”

    “我想考驾照……”

    “可以。”

    “我想读大学……”

    “都可以。”

    谭少琛呜咽得更厉害，轻轻摇晃地光线中，沈晏文看见他角在闪烁。

    “我想好好活去……”青年，“我不想欠任何人……”

    “你不欠我。”沈晏文忽地伸手，捧住他乎乎的半边脸颊，“无论我对你多好，你都不欠我。”

    青年安静了片刻，突然间神智回归了似的，终于认清了面前的人：“沈晏文？”

    “嗯。”

    “对不起，”接着他又开始可怜兮兮地说，“我也不想跑路的，可是我不想被男人摁在床上，太恐怖了……”

    “嗯。”男人柔声说着，起走到他边，轻轻扶住他的腰，带着人站起来，“走了，回酒店。”

    “回酒店什么，”青年泪汪汪地看向他，“你要对我什么禽兽不如的事了吗？终于还是到这一天了吗，男人太可恶了，有钱还帅的男人最可恶……”

    即便他这么说，他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拒绝沈晏文，只能绵绵地被扶起来，靠在男人的怀里，被带着踉跄前行。

    沈晏文耐心地哄着他：“你不必任何你不想的事……除了待我在我边。”

    “哎我太难了……”

    “只有这，”男人说，“你两次想跑我都不计较，但没有次了。……乖，回酒店了。”

    第21章 牵手睡到天明

    古镇坠昏沉的梦乡中，河岸的渡船无人再撑，闹过后，摆摊的人纷纷归家，只剩清吧、夜宵之类的店铺仍亮着。

    沈晏文搂着青年的腰，稳当地走在石板路上。

    青年彻底没了闹腾的力气，倚靠在他怀里，小声地碎碎念着。沈晏文一个字也听不清楚，如果他特意垂去问说了什么，青年只会回答一句更糊的话。于是男人也不再问了，就那么把他回了酒店房间。

    谭少琛只觉得自己摔了云里，脑袋“嗡”地响了响后，仿佛失去了重力的牵引，轻飘飘地浮在云间。他昏得厉害，眨能看到湛蓝的天，再眨能看见十四之前他曾住过联排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