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年听话地停，也已经晚了。

    听见男人的声音，沈晏姝侧过，看向谭少琛。她在笑，笑得很冷漠无，也笑得很得意。只是谭少琛本没有闲工夫看她——他只看女人脚边，那只躺倒的大金。

    平时漂漂亮亮，见谁都兴兴摇尾的糖糖，现在安静地躺着。它的嘴边沿全是白沫，了一地；乌黑的睛已经失去了光，就在它的小窝门不知看着哪个世界。

    “我说过了，这里是我哥的房，是我要住的地方，”沈晏姝说，“你不把这狗走，那就后果自负。”

    她白皙的脖上起了不少红疹，可她好像没有觉似的，在说完这句话后甚至笑得更开心。

    青年仿佛听不到她的话般，直直走向大金，蹲抱起了他的脑袋：“糖糖……”

    犬没有摇尾，也没有任何回应。

    泪失控地渗来，都没给他机会忍住，就那样一大颗落了去。

    沈晏文后一步抵达时，便刚刚好看见青年落泪的瞬间。谭少琛蹲在那里，看起来那样弱小，那样可怜；他大而有神的漂亮睛被泪浸，看着他的犬。

    前谭少琛的脸庞在恍惚间和记忆中的脸重叠，怔得沈晏文有短暂的失神。

    男人低声说：“我有说过你不要再现在他面前。”

    “我现了又怎么样？”沈晏姝气恼，“哥，我们才是一家人！我们从小一起大！你就为了这个谭少琛，难要跟我断绝来往吗？”

    “啪！”

    一记耳光重重地落在她脸上。

    沈晏文没有收着力，一个成年男人愤怒之的耳光，直接将她扇地站不住脚。沈晏姝跌坐在地上，脸颊火辣辣地烧起来，骨都在痛。她不敢置信，慢慢扬起脸看向自己的哥哥——那张俊朗的脸正呈现她从没见过的神。

    郁，可怖。

    “……你从来没有动手打过我，”沈晏姝泪簌簌往掉，委屈得仿佛被人毒死犬的人是她，“你从来没有打过我，他现之前你甚至从来没有凶过我一句……我哪里不如他，我哪里不如他啊？！”

    没有人回答她的质问。

    谭少琛就那么抱着大金逐渐凉去的，一言不发，一动不动。而沈晏文站在他背后，短暂迟疑后弯腰抓住了沈晏姝的手腕。

    她有刹那的错觉，以为哥哥还是心疼她的，来拉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