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问：“……你又要买房？”

    “嗯？”男人像是被他撩了火，吻着他耳垂沙哑着问，“什么？”

    “你刚在看房啊？”谭少琛傻乎乎地问。

    沈晏文倏然离开他的耳朵，垂整了整被他抓皱的衣襟：“了解一房市而已。”

    “哦……这房还漂亮的。”青年一边说，一边拿过平板仔细看了看。

    望京天苑，一听就是很富贵的楼盘。

    只不过对于沈晏文这阶层来说，楼盘富不富贵已经不重要了，最要是合心意——独栋最合心意。

    沈晏文从他手里走平板，起说：“饿不饿，要不要吃宵夜？”

    “不饿，”谭少琛说，“我不想背单词了，明天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算了。”

    “那就上楼，”男人说，“开心的事。”

    ——

    虽然谭少琛一再申明自己要保存力，好应对明天的开始；可他还是在男人的攻势松了腰，乖乖接受。

    就像许多考前张的学生一样，青年彻夜都在光怪陆离的梦里挣扎，不到六便醒了。

    窗外天还暗着，梦在醒来的那瞬间消散。谭少琛看了床的钟，捂着无声叹了气。

    他当然是该再睡一会儿，养足神才好考试；可他闭发呆了半晌，也没找回一睡意。耳旁是沈晏文平稳的呼，谭少琛小心翼翼地翻，生怕吵醒男人。隐隐的天光，他要凑得极近才能看清楚沈晏文的脸。

    这张脸就算是在睡梦中也没有任何破绽，哪里都很好看。

    谭少琛鲜少有能这样观察沈晏文的时候，因为每次对方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目光。他不由地想起初见，画面便从这间天光微弱的卧室，转到了谭家洒满光的后院——这才只过了半年，对他而言那却好像已经是上辈的事。

    他可真是福大命大，短短二十几年，已经活到了第三辈。

    “唔……”

    忽地，男人轻轻哼声，把谭少琛从思绪中拽了回来。

    沈晏文不知因何微微皱起了眉，模糊不清地念了一句：“洛洛……”

    “嗯？”

    男人几乎没有张嘴，于是说来的到底是什么，谭少琛本无法辨别。他好奇地侧耳凑过去，只听见沈晏文再说了句：“抱歉……”

    ——他在跟谁歉？

    谭少琛着满的疑问，重新和男人拉开了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