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卫晚说，“我付账诶，你别给我省钱，我真是不差钱，不信我给你看余额。”

    “那是你丈……你前夫？”

    “嗯？嗯……”谭少琛回过神，压低了声音说，“不了。”

    “那你说得这么是的……”

    他一边说，一边开始掏手机打字。

    “…………”

    没等谭少琛回话，卫晚已经三五除二地了自己的转账记录里，备注名为“哥”的人，每个月一号准时给他转两万。谭少琛更苦涩了，刚开说了个“我没不相信”，卫晚又转回余额界面：“你看，余额还有四万多。”

一百九十九？”

    沈晏文本就不在意。

    苏昼来得稍微慢了，就站在卫晚背后东张西望地找沈晏文。

    心像有什么针在扎似的疼，每一次呼，每一次心，都疼得让谭少琛睛发酸。

    店里好几个人被他的气质所引，就和谭少琛一样目光黏在他上。但男人大概早就习惯了，就这么目不斜视地走去了某张空桌落座，一没察觉到谭少琛就在这里。

    可所有他的自说自话，都被前这两分钟的片段击溃。

    “……你还喜他吧？”卫晚神经地丢一句，刚说完又追悔莫及，“我是不是不该提？哎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就是这样，来得不讲理，走得更不讲理……这句好，要记来，说不定可以用上……”

    “好了好了，知你有钱了……”

    见他这副沉迷音乐的模样，谭少琛心里刚扬起的失意又压去了些。他端过茶喝了，佯装轻松地问：“……你谈过不少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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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脸，即便谭少琛只见过寥寥几次，他也很难忘怀。

    ——他撂了决绝的话，他也离开了那个家；他也在冷静后犹豫是否要回，他也想过也许能迫自己别在意。

    男人没穿西装，发也没像平时那样收拾得一丝不苟，甚至还着框架镜。

    “所以你放心，哈，别给我省钱。”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卫晚后隔了段距离的过，忽地现了个熟悉的人影。谭少琛一瞬间连嘴都忘了合上，就那么怔怔的看着。

    很快苏昼便找到了沈晏文，脚步轻快地朝那边走了过去。谁也没发现谭少琛就在这个角落里，他们在店铺的对角，距离不过十几步，但又远得看不见彼此。

    那是沈晏文，不是西装革履还是普通装束，都迷人俊的沈晏文。

    卫晚却察觉到了，他有些疑惑地顺着谭少琛的视线转过，只看见沈晏文匆匆而过的背影。他霎时便读懂了谭少琛这目光的意味，扭回低声：“要去打个招呼吗？”

    确实是和照片上的洛北异常相似，说是亲兄弟他都不会惊讶。

    “说丈夫其实也没有错，”他垂眸，声音发涩，“还没离婚呢。”

    “不啊，我没谈过。”卫晚说，“没碰到喜的。”

    “你不懂，就是没谈过，才看得很清楚呗。”

    沈晏文大半夜一个人来吃宵夜，还来了这么远的地方——这家店在市中心，但沈晏文住的地方可在郊外。谭少琛很难去猜其中的原因，但很快就有人给他带来了答案。

    他看起来很放松，印象中只有那次他在铁上被逮住时，男人有这轻松自在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