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吗？”

    “我吃啊。”谭少琛指了指锅，“我用这个吃。”

    “…………”

    “我这里只有一副餐。”青年说着，直接用炒勺吃了一以演示他真的可以直接吃，“你别我，你吃就是了。”

    “…………”

    沈晏文无言以对，只能走过去，地把他拽到一边：“那就一起吃。”

    男人动作有些生疏地将锅里剩余的炒饭全倒了碗里，拽着谭少琛在床上坐，自己则坐在局促的小板凳上。青年被他这一动作得有猛，反应过来的时候，沈晏文已经拿着碗和勺，将一炒饭递到了他边。

    “这也太那个了吧……”谭少琛。

    “我们什么都过，”沈晏文面不改，“还在意这个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或者你吃，我不就不吃了。”

    “不是……这是两人份……”

    “那就一起吃。”

    谭少琛心微妙地张开了嘴。

    两个人沉默着同吃一碗炒饭，许久后沈晏文才说：“或者你去家里住，让小李负责接送你；我去公司住。”

    谭少琛意识问：“……不去池柳苑住吗？”

    “……如果是还在介意这个，”沈晏文，“那我把那房送给他，从此不会再跟他有任何往来，可以吗？”

    “……你要送谁房又不用经过我的批准……”

    “要。”沈晏文依然没什么表，话却说得很定，“我认为要。”

    “……”

    “就当是我给自己一个安，可以吗。”

    “安什么啊，那又不是你救命恩人。”谭少琛嘴一快，话便没了遮拦。

    正当他心慌的时候，沈晏文接着说：“我知，所以只是个自我安而已。”

    ——他完全没听来，那可真是……

    谭少琛抿了抿嘴：“别问我，我不知，听不懂，吃饭。……吃完你上走。”

    “你炒的炒饭很好吃，”沈晏文说，“和那时候，他给我送来的味好像。”

    青年怔了怔，前一秒觉得好笑，后一秒又觉得苦涩——那是自然，那是他妈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