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文，不要去想任何相关联的事。

    可他聪明的小脑袋今天完全不合，东想西想不说，还死抓着沈晏文不放。

    不行不行，别想了，人都死了……不是，人都走了，以后各过各的岂不滋滋？

    谭少琛一边说服自己，一边踮起脚，去拿最上层的书。他个倒是不算矮，只是库房为了空间利用最大化，书架都得很；谭少琛努力地将一摞三四十本书挪来，就要抱在前。

    一夜没休息的副作用就来了。

    看书就要全数挪来，青年的右臂忽然卸了力，整摞书猛地一斜，都不没给他挽救的机会，就如同雪崩似的朝他砸来。

    “咚——”

    急之，谭少琛再顾不了书，只能意识地双手挡住了脸。

    可他到底还是反应慢了些，某本简装书重重砸在他颧骨上，崭新的书页就像锐利地小刀，生生在他脸上划开了一细。

    “怎么了小谭！这……”老板听见动静，连忙来看，“伤到哪里没有？”

    谭少琛被砸得七荤八素的，手背过脸，却到一：“……没，没事……”

    老板搀扶起他：“别看都是书，砸来也重的……脸都划伤了，赶来理。”

    “我先收拾书……”

    “一会儿再收拾。”

    他只好乖乖地跟着老板去，坐在小电视旁；老板弯腰从底柜里拿医药箱来，用酒浸了棉球，替他消毒：“是不是昨晚上没休息好啊，要不然等你就回去休息吧，没事的……”

    “……就是没睡好。”谭少琛委婉。

    “我看也是，睛都乌了。”老板一边替他上药，一边说，“我听小晴说你想念书，差钱呢。”

    “……嗯。”

    “叔我也资助了几个学生，”老板说，“不你之前是因为什么没继续念书了，现在的话……你想去就去，我资助你接着念；人还是要多读书，读书才明理，明理才能个好人。”

    这句说得淡淡的，就和平时唠嗑一样，并未掺杂过多的绪。

    可谭少琛却一像被击中了似的，鼻又开始酸，泪往外浸。

    ——他要是老板的儿就好了，比他有钱有势的谭家好一千倍一万倍。